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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向歌猛地抬头,反手指着自己,惊讶道:“这……我行吗?”

    “怎么不行?几年前,京城的高中生可以创建《中学革命报》,你连写篇丰富社员们生活的文章、排练个节目都不行吗?”

    李向歌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抽搐。

    那个报纸论时局,讲政治,没办多久,就被勒令停刊,自己哪敢写这种文章?

    不过经过这么一对比,李向歌感觉这事可行。

    叶容蓁和李向歌思考的方向不一样,同样觉得可行。

    宣传是什么?是让人们相信,我们是对的,对手是错的。

    这充分证明喉舌的重要性。

    现在纸媒当道,需要的就是笔杆子。

    知青点的人,目前只有李向歌因为比赛在前面吊着,为了京城人的荣誉,在积极寻找出路。

    赵清欢当然也积极,但她和自己有着类似的来历,努力是为了把空间物资换成这里的资源。

    可李向歌不同。

    她没有必须要做的事,精通语录,而且是三人中,对这个时代了解最主观最深入的,写的东西会更有代入感。

    现在培养试试,至于成不成……那就另说呗。

    “对啊!”赵清欢拍了下巴掌,“你尝试着做呗,我能提供灵感。”

    赵清欢没听过那个报纸,这让她更清楚自己的情况。

    一来她没时间,再来她写文章容易犯忌讳,能写的就是叶容蓁和李向歌了。

    叶容蓁有自己的事做,生着病,人又懒,遇到专业性的东西或问题,找她还行,别的指望不上。

    李向歌就不一样了。

    她现在还惦记着比赛,能拿捏,来自京城,家庭条件不错,身边的革命氛围更浓郁,经历过这么多年的熏陶,写出来的东西不说别的,肯定不会有把柄。

    自己的灵感若是与女性独立有关,她肯定能转换成本土化的故事。

    赵清欢越想越激动,“你写东西的事情要是能成,我就要加快动作了,申城绝不服输!”

    李向歌意识到只靠上工,是没办法赢的。

    本来还在思索如何去做这件事,一听这话,那还了得,眉毛一竖,眼睛瞪得滚圆:“京城也绝不!”

    “哼,写东西我就没在怕的,你要是输了,可千万别哭。”

    李向歌得意地看了她一眼,“当然,你要是不怕掉渣,我会给你递粉色的卫生纸的。”

    “不用了,”赵清欢嘴角抽搐,“我用手帕就好,用卫生纸擦眼泪,太浪费了。”

    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感激自己是在这里插队,有独立的房间,可以放心大胆的,使用空间别墅的囤货和卫生间。

    她很难想象,自己长期用这里的厕所,或使用卫生纸又糙又掉渣的场景。

    关键现在想买卫生纸,还要有卫生纸票。

    就这,还是有工作的女同志才能享受的待遇──每月工资比同岗位的男同志多五毛钱,多一张卫生纸票。

    大家很少使用,顶多来月事的时候用,平时多是用报纸、旧课本、用过的作业本、树叶、草叶、土坷垃……

    赵清欢偷偷掐住大腿内侧,阻止自己继续联想。

    李向歌不知道她的念头,点头赞同:“你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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