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容蓁你笑什么呢？”
听见两人询问，叶容蓁回神笑着说了自己的想法。
李向歌连连点头，但更多的是理所当然。
一份耕耘一份收获，这不是应该的吗？
可赵清欢知道不是这样的。
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的前提，是这种生活空间有限、选择有限的大环境。
现在只要不违法，在一条单线上，就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等等，这不就是最朴素的因果关系吗？
赵清欢突然想起自己和原身母女的情况。
她只去农场看过对方的母亲，别的什么也没为她们做。
如果说真的存在因果，那么自己得到这个“果”，又存在着怎么样的“因”呢？
——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想到这句话，赵清欢蓦地打了个冷颤，顺着李向歌的话说了几句，撂下句“我有点事，待会儿回来”就匆匆跑回自己房间。
她锁上门，在空间找了半天，扒拉出几本黄历，发现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就是明天……
“什么？你明天要去迁、迁坟？！”
李向歌开门看了看外面，见知青点没别人，啪地关门抵在上面，又去拉上后面的窗户。
“你疯了吧！迁坟这种事一个人做不来，你打算找谁帮忙？你能找谁帮忙？就算有人帮忙挖掘，你是女人，又是晚辈，能洗骨拾金吗？”
她压低声音说得又急又快，最后差点儿蹦起来。
直到手里被叶容蓁塞了个水杯，感受到细腻的触感和温热的温度，才逐渐恢复冷静。
她瞅了眼依旧表情无辜地叶容蓁，狐疑地看向赵清欢，“您这是拿我开涮呢？”
不是真的就好。
李向歌平复呼吸，端起杯子润嗓子，准备待会儿再收拾她们——
“不是妇女能顶半边天吗？怎么女人就不能做这种事？而且我就是吃饱了撑的，也不会拿这事涮着玩。”
“噗！”
叶容蓁眼疾手快，端着水杯提走茶壶，放到橱柜上就拿手帕给她们，尤其是直面李向歌，享受整个雾化保湿过程的赵清欢。
结果赵清欢可能是被刺激狠了，撩起碎花衬衫的衣角就往脸上呲。
叶容蓁：“……”
叶容蓁瞧见她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马甲线，羡慕地瞅了一眼，是我体质三不配拥有的线条。
她修炼的内力都用来蕴养身体，每天又各种泡澡按摩疗养，身上还真没有马甲线。
不过她只遗憾了一秒，就起身隔着手帕把两人按在位置上，开口询问：“你真的想好了吗？”
“如果确定，你明天准备怎么迁坟？又在哪里重新安葬？”
一九七三年八月八日，农历七月初十，宜安葬、破土。
无论阴历还是阳历，都是好日子。
“别说清河大队，他们不会同意的！”李向歌抢先开口。
说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而且对阿姨来说，不管是这里还是农场，都不是她想要的故乡……”
赵清欢神情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