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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木手中绳辔一抖,口中大喝一声“驾”!四骥战车的的起步,逐渐加速,卷起一路狂飙,径直杀向鲁阳公所在。

    俱酒遵循车战的标准,身居车左,手持大弩;聂政则用不惯长兵器,依然执着他的随身用剑。

    一众韩军看到主帅金盔金甲,亲自冲阵,顿时士气大增,口中嗷嗷乱叫,脚下步步生风,随着战车风卷残云般直扑鲁阳公所在位置。

    鲁阳公此刻也是杀红了眼,大声喝令着御者驾车长驱,直冲韩军阵中。

    一场乱战下来,他的兜鍪失于乱军之中,一头黑白相间的花白头发散乱披拂,随风飞扬,亦显沙场老将风采。

    俱酒可不跟他讲什么规矩,两车相距进入射程之内,手中扣动悬刀,一支弩箭应声而出,正正钉在了服马的额间,深入寸许。

    上次在擒拿叶公的战斗中,俱酒就吃了没有射中马匹要害的亏。一匹战马,躯体挂个几支箭,照样能够奔跑,甚至负痛之后更加发力狂奔。

    当这支弩箭正中鲁阳公服马额间之时,马儿受到巨大外力的撞击,瞬间失去了意识,整个马身在惯性作用之下,重重向前方摔倒下去。

    服马是古代一车四马,当中夹辕二马,是战车承重、前行的主要动力来源。服马摔倒,则整辆战车就会失去平衡,速度过快的情况下,势必倾覆。

    驷车马匹示意图

    鲁阳公心中重重压着“覆军杀将”这块大石头,是孤注一掷地在进行这场战斗。

    战胜,或许仍有一线生机;战败,则鲁阳公必死!

    既然死于楚法是死,死于敌手也是死,不如战死沙场,做个完美英雄。

    抱着这种信念的鲁阳公,打得那叫一个顽强,冲劲十分之猛。

    服马受到重击的同时,整辆战车由于惯性过大,迅速倾覆,鲁阳公庞大的身躯居然被甩到了半空中,然后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扬起一团尘雾。

    怀木眼见襄城君一击得手,立即掉转车头,放慢马速,徐徐驶至鲁阳公身边。

    俱酒望着摔得鼻青脸肿、昏迷不醒的鲁阳公,心中一通腹诽:

    你鲁阳公在墨家知会、韩军撤退的情况下,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这好吗?

    这不好,我劝,这位老人家要耗子尾汁,好好反思,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小聪明!战国要以和为贵,要讲武德!

    “来呀,把这二毛绑了!”

    在漫山遍野“天道在我,降者不杀”的呼喊声中,鲁阳公的老本全军覆没。战死者倒是不多,降者占了大部分,还有一部分四散逃窜。

    南下的韩军没赶上“横戈回日”的好戏,却做了一次韮菜收割者,成为压倒楚军的决定性力量。

    乔装成中军司马随军南下的吴起,站在兵车之上,看着狼藉一片的战场,心中生出无限感慨:我的楚国梦,却要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悄然开场。

    此时,军卒在楚军中解救出了被扣押的索卢参与屈将子,将二位墨者送到了俱酒车前。

    俱酒眼看一身狼狈的两位墨者,心生一计,自己正发愁见了老墨子该如何交代呢,你俩就当回出气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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