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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伯御将脸凑近章蟜的脸,鼻子都快顶上鼻子了:“老子说过要带骑兵作战吗?老子就是自己想去打个痛快!”

    章蟜彻底无语了。沉吟半晌,转身下令:“传令,蟜军八营,护送端木将军渡水!”

    端木伯御扯着因兴奋而变调的嗓门大吼道:“得令!”

    章蟜不理伯御,转身对八营校尉道:“端木将军但有一毛之损,提头来见!”

    端木伯御这招确实太绝了,他不主动去违反军令,却逼着章蟜还人情债。

    端木伯御终于遂了心愿,但他渡水而过,赶到关头的时候,蜀军已经被吴耕收拾得满地找牙,开始大规模地撤退了。

    端木伯御一看蜀军想跑,哪里肯答应,立即大吼道:“吴将军,大好形势,急速掩杀啊!”

    吴耕看到端木伯御眼里跳跃的求胜欲,意味深长地说:“吴某连续开弓,臂膀不适,愿替端木将军压住阵脚,观敌了阵。”

    吴耕就很会来事,他和端木伯御同为“蟜军”副将,二人不分伯仲。况且目前衔尾掩杀的大好战机,以及端木伯御那种恐怖的战斗力,根本不需要自己去操心。

    于是吴耕作了个顺手人情,自己负责守关,而任由伯御前去追杀,顺便也立一份功劳。

    端木伯御虎吼一声:“开城!出关!杀贼!”

    和伯御一样立功心切的“蟜军”八营将士,狼嗥一声,迅速撒开阵势,在端木伯御的带领之下,全军杀将出去,士气高昂地沿着蜀军撤退路径追将下去。

    蒲左图虽遭遇大败,但他清楚,关上敌军的长处在于远程攻击,只要退出射程之外,就可暂保无虞。

    于是在退出三箭之地之后,蒲左图立即命令部署防守阵地,在高度戒备之下,进一步救治伤患,清点兵员,整顿人马,以利再战。

    蒲左图一边由随军医官挑破脸上的燎泡,一边侧耳听着后方的动静。半晌之后,蒲左图突然发出一阵狂笑。

    近卫不解,疑惑地问道:“将军,我军中伏,何笑之有?”

    蒲左图大笑道:“吾笑氐人用兵,少智无谋,此刻我军紊乱,正欲大兵掩杀,氐人却龟缩城内,不敢稍动,此鼠辈耳!”

    话音未落,只听旷野之中呼喝四起,端木伯御头贯兜鍪、身披皮甲,骑着一匹白马,手舞双鎚杀将上来。

    “蟜军”八营是步兵,哪里撵得上这位爷,一出关门就被甩在身后了。校尉生怕伯御有失,章蟜绝对饶不了自己,于是一边拔足狂奔,一边下令众军大声喧哗,以造声势。

    蒲左图大惊之下,一把推开治伤的医匠,一边下令全军速退,一边左手操起一面巨盾,右手拔出插在土中的重剑,亲自迎了上去。

    端木伯御飞马踹开蜀军的防卫圈,与手持青铜巨盾的蒲左图迎面撞上,立即提马飞奔,向着蒲左图直直撞将上来。

    蒲左图一点也不怵,一个弓步,双手死死抱住巨盾,和伯御的马势轰然相撞。

    伯御的马儿扬起前蹄,重重踹在蒲左图的巨盾之上,蒲左图一声虎吼,后退三步,硬生生地顶住了端木伯御连人带马的撞击,将伯御进攻的势头强硬地拦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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