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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景天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绿珍珠一样的药丸,药丸一出来,满牢都有一种扑鼻的药香味。

    许景天直接喂到了许珍珠的嘴里:

    “姑姑,把药吃了。”

    许景天又看向姑姑身边还昏迷着的姑父:

    “不是说刑不上大夫么?姑父好歹是三品大员了,怎么能用这么重的刑?”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林弘博只跪下来帮着清理父亲被打破烂粘在伤口上的衣服。

    许珍珠这才回头看到林承文的样子,一激动差点儿又晕过去。

    “珍珠啊,你可不能倒下了,看看你男人,还有孩子啊。你得挺起来!”

    虽说心疼女儿,但此时无力改变女儿的命运,只能鼓励女儿要面对起来。

    许珍珠这才想到:

    “爹,殊儿不见了,他们来抓人也没找到殊儿。殊儿是不是出事了?”

    许太医动了一下嘴唇,却是没说出口:

    “孩子,别担心,爹出去就让人去找。”

    那边林承文的伤口太多,许景天站起身来求狱卒给点干净的水,得清洗一下伤口,把血污和一些尘土都清洗掉才能上药啊。

    费了近一个时辰,才把林承文身上的伤给包扎好,前胸后背都是鞭伤,这就是一个文官,却被用上了这么重的刑,要说这中间没有私怨都说不过去。

    许景天刚上完药,许怀仁来了。他提着一个食盒,身后小儿子抱着一个包袱还背着一个大包袱。

    看到许怀仁,那狱卒都变了一个脸:

    “许大夫,你过来了。”

    许怀仁还是温和的笑一下说道:

    “麻烦你了,这是我妹妹一家。葛三,明天让你老娘再到我医馆来,我再给她扎一下针,想来过几天就可以看得见了。”

    那狱卒高兴得连连鞠躬:

    ‘多谢许先生,多谢许先生。要不是你,我娘的眼睛就再也看不到了。’

    一边说,一边忙把牢门打开些。让许怀仁进来。

    许怀仁身后的小子是他二儿子许景明,平时就跟着祖父在太医院帮着抓个药这些,是他们家准备培养来接太医这一职位的人。

    一进来放下包袱就先给姑姑行礼问好。又上前帮着大哥把姑父身上的伤都给绑好。

    然后转身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套新的里衣,和林弘博重新给林承文换上。又再加了一件外套。

    “姑母,这是给你们准备的衣服。娘说要是不够,回头再送来。这有两床被子。你们先用着。”

    林承文也在扎针下慢慢的醒了过来。

    看到家人这个样子,林承文眼眶一红,说不出话来。

    不是他害了家人,他没有贪,但却又是他害了家人,因为他做了这个官!

    许怀仁忙把吃食给拿出来,让他们一家人先好好吃一餐。被扶着靠在儿子怀里的林承文左右看看:

    “殊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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