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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叔三婶只是短暂的惊愕后就恢复如常。

    三叔不太在意的摆手道:“肯定是她做的不好才挨打,哪次不是这样,女人嘛,打打就听话了。”

    听听,这是做人父亲该说的话。

    乔伟眸色暗了暗,隐晦的看了眼三叔和低着头的三婶。

    他若是乔燕,这辈子都不会跟他们有来往。

    二叔听不下去,踹了三叔一脚:“老三,你这是什么话,做的再不对也不能动不动就打人。

    这次断两根肋骨,下次呢?”

    但不管二叔二婶怎么说,三叔三婶都一副又不是什么大事的样子。

    终究不是自家的孩子,劝了几句不听二叔二婶也就懒得再管,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思及孤零零躺在床上的乔燕,乔伟心里有些堵。

    爷爷奶奶都是勤劳善良的人,生的三个儿子,除了二叔稍稍靠谱些,另外两个一个比一个一言难尽。

    都是些什么人啊。

    面对一桌子美食,乔伟食之无味。

    就在这时,有人在晒坝喊:“乔老二,阿伟在不在?有人找。”

    “在在在。”

    二叔连忙吱声,跟乔伟一起出去。

    “你怎么来了?”乔伟愕然的看着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韩小雅。

    凤县一年种三季,这个时节春稻刚种下。

    韩小雅不小心在田埂上摔了一跤,直接摔到水田里,一边身体都是泥水,行李箱也未能幸免于难。

    像是在湿地里打了个滚的白天鹅,头发上还 夹带着几根秧苗。

    惨不忍睹。

    乔伟看到她这个样子,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高傲得像公主的韩小雅,此刻大眼睛里含着委屈的泪水,大有即将决堤的架势。

    乔伟艰难的憋住笑意,上前几步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先去洗洗。”

    女强人韩小雅从来都是打落牙齿都会和血吞,在她看来哭泣是弱者的表现,泫然欲泣的模样,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没事没事,田埂窄,我们走了几十年一不小心也会摔下去。”二婶善解人意的说。

    乔梁的媳妇把韩小雅带到晒坝旁的洗澡间去洗漱。

    乔伟对送她过来的黄婶道:“黄婶,这是我朋友,不好意思,秧田的损失我赔。”

    黄婶爽朗的笑着摆摆手:“不用不用,面积不大,再说刚种了没几天,还有些秧苗,补种上就行了,阿伟,来家里坐啊。”

    “好的黄婶。”

    九十年代农村盖的楼房,外面看着很漂亮,里面的格局不好,房间又多又小又暗,内部墙上连石灰都没刮,一碰泥沙就刷刷的往下掉。

    厕所在猪圈旁,对韩小雅这种娇小姐来说,上个厕所都是莫大的折磨。

    乔伟本想住一晚再走,跟村里熟识的人说说话,韩小雅来了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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