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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她将那篇记载研究了很久,久到天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沈昭如才将发生过的时候和记载里面比对好。

    也许是因为她穿进来了,以至于当中的事情也变了花样。

    研究了历史里她的死是因为毒,爹娘的死是因为战事,大哥二哥可能是因为可能太过思念离去的亲人,导致郁疾而终。

    不过这些现在来说都不是事儿。

    沈昭如她又埋头研究出来了一条新的路,如果做成了,那也不需要大哥二哥死,也许还有可能让爹娘也不用死,而她自己,也会活下去。

    现在,棋局面前的沈昭如在思考什么时候动身走。

    本来是只打算暗中发展势力的,不过那日突然出现的云府小厮给她了点子。

    曾经的奴役不想遭受死亡,所以投靠了别人。

    而她思索再三,本意是等院里的海棠花开了再离开的,但是今夜突发的两件事,都打得她措手不及。

    不论是可疑的太子殿下,还是那位公然挑衅的黑衣人,更甚至说是幕后黑手,现在看来,都是她不好对付的。

    沈昭如为了离开,前半夜在大厅和母亲的提议也不是瞎说的。

    她要离京,她要南下,她要收揽人才,再回来改变历史里已成文字的定局。

    而她先前在主院里和母亲突然说道施恩这个事儿,就是怕自己一声不吭离开后,会让母亲着急担心。

    所以她先给府里的人打打预防,让他们适应适应。

    沈昭如浅浅出声:“茵茵,你进来,替本郡主收拾东西。”

    茵茵听到里边的呼喊,下了床穿好衣服,走了进来。见着她还坐在桌前,茵茵惊呼:“小主儿,收拾东西?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沈昭如示意她噤声,“我这不是想出去玩玩,明日一早,趁着爹娘和哥哥们去给外祖母请安,我们就赶紧动身离开。”

    茵茵一听,连忙跪在地上,祈求道:“小主儿,求您带上奴婢。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还望小主儿成全奴婢的心愿。”

    沈昭如也没想这位自己捡回来的婢女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出声恐吓:“茵茵,离了京城可是很苦的,你确定要跟着我吗?”

    茵茵毫不犹豫的点头,“奴婢从小就没了娘,被好赌的爹卖给人牙子,是小主儿你当时出手买下的我,他们都是丫头没用,可小主儿你非但没有嫌弃奴婢,还让奴婢能吃饱穿暖。”

    “在奴婢看来,小主儿是唯一的主子。”

    沈昭如轻笑,也是信了这丫头的诚实:“起来吧,别跪在地上了。记住,离了京,别喊我小主儿了,喊我小姐。”

    茵茵一听,连忙点头,“多谢小主儿,奴婢就这次收拾东西。”说完,茵茵去外边收拾所需的行囊。

    沈昭如收回视线,冒着粉的指腹捏着一枚黑棋子,思索片刻后,下在了最为关键的地方。

    落子后,沈昭如躺在了床上,也就没在意那一盘棋了。

    只是远远瞧着,可见被白棋围攻的黑棋,在一子后,置之死地而后生。

    旧年迈进新年,许多人都在平安入睡的,只有那么一小撮人,心情难以平复,不甚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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