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蒲煜吃惊不已。
“他主动承认的。咱也回去吧。”
审讯室内，吕权凯坐在程智和宋含诺对面。
虽然竭力克制着自己，但看起来仍旧十分怯懦。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程智问。
“我......因为肖老师她处罚不得当，我一直很介意这件事......”
吕权凯随后把自己和林帆被罚回家反省一事叙述了一遍。
“既然这么恨，那为什么没有一回学校就下手？”
宋含诺问。
“我.....我毕竟还是不敢的，这种事......”
吕权凯有些结巴：“但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因为冲动......”
“你是怎么把84消毒液放进保温杯的？”
程智继续问。
“就.....冲咖啡的时候。”
“小同学，这说了不和没说一样嘛？问的是你具体怎么做的！”
宋含诺的声音有些尖锐。
吕权凯被吓了一跳，缩了下脖子说：“后门处一直放着班里消毒用的84，平时晚自习下课之后我也会负责给全班进行消毒、通风。因为味道很大，所以后来......我就想着把它掺和到咖啡里。”
“你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程智问。
“就是......大课间那会儿。”
“来，自己看。”
宋含诺把监控截图摆在桌上，继续说:“加上前后时间段的监控，你根本就没进班啊。”
“我.....”
“消毒壶也一直在原位放着没人动。”
“事已至此，说谎对你没有好处。自己好好想想。”
程智说。
“怎么样啊？”
刚一打开门，程智就看到付霆鸣几人站在门口。
“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没逻辑还犹犹豫豫，就好像即时想出来的。”
宋含诺插嘴道。
“这小孩儿心里肯定有事。”
付霆鸣说。
“也许他就不是凶手呢～你说对不对，卢漪？”
“诶？”
“你不这样觉得吗？”
“觉什么觉，拿证据说话！”
付霆鸣拿文件夹拍了下宋含诺的头。
“略，你们就等着看最后的结果吧！我说的肯定没错！”
宋含诺看了卢漪一眼就走开了。
卢漪嘴上没说什么，但却共情到了吕权凯的恐惧与疑惑，但还伴随着某种决心。
这似乎是一种很难动摇的坚定感情。
“你说他女友叫什么来着？”
卢漪问蒲煜。
“林帆。怎么了？”
“我真服了！和他们学校沟通了半天，结果西楼梯的监控不能用！现在只能看到他去直饮机接水，可他是走西楼梯回去的。”
宋含诺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打断了试图继续交流的卢漪和蒲煜。
“小声一点！”
程智瞪了宋含诺一眼。
“卢漪，麻烦你们继续关注着点学校里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程智说。
“没问题，我们会第一时间反馈的。”
卢漪和蒲煜对视一眼后说道。
“你刚才问我林帆，是？”
蒲煜问。
“吕权凯的情绪.....似乎是在保护什么人。”
“这么说真的不是他？”
“大概率吧。最深处的感受应该骗不了人。”
卢漪说。
“真是个分不清利害关系的人，这种天大的事情面前，他怎么还在不明是非呢？”
蒲煜生气的说。
“先和那个林帆聊聊再说吧。一切都只是咱们主观推测而已。”
卢漪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