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并非完全无迹可寻，还是有方法能探知一二的。”
“所以?”
姜太宇不紧不慢道：“气运又有武运和文运之分，而大秦的文运当属这西城区最为浓厚。”
“文运?”
洛辰对天机之术了解的不多，姜太宇的说法，在他听来是有些新奇的。
“对!”
姜太宇微微颔首，补充道，“世间有阴有阳，有得，则必有失，文运昌盛，武运就会被压制一部分，这也是西城区修士修为偏低的部分原因。”
“当然，这是和咸阳的区域比较的。与大秦圣朝其他地区相比，西城区的武运还是极强的。”
洛辰点点头，他也能猜到一部分原因，大秦文院就在西城区，对文道修士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另外大秦文官大多是凌云侯的门生，西城也就成了文士的聚集之地，文运昌盛也就不足为奇了。
“太宇!”
“嗯?”
“我一直有些好奇，天机师窥探天机，本质上就是不尊天道，不会损耗寿元什么的吗?”
“大部分情况下不会。”
姜太宇摇摇头道，“除非是能影响到大势走向的事情，强行推演，才会被天道反噬。”
“再者说，修行本就是逆天之举，比如圣人的灾劫，一方面，可以说是考验，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天道在阻挡修士前进的脚步?”
“修为高深的天机师，真能预知未来吗?”洛辰又抛出一个问题。
“难啊！”姜太宇说道，“对大势的每一次的推演，都是会产生因果的，未来就会变的不可控，只能说尽量接近。”
“姜家的天机大帝也不行吗?”
姜太宇苦笑一声，说道：“世人只知道天皓老祖神机妙算，运筹帷幄。”
“可又有多少人知道，每一次的行动都是天皓老祖无数次的反复推演才决定的，就算是这样，人族也还是会有被埋伏的情况出现。”
“而且若天皓老祖真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为何在上古纪元末年众强者消失前，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洛辰眼中也为之一黯，不由叹道。
“是啊，世事无常，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世事无常……”
姜太宇喃喃道，眼中闪过了一丝茫然，但很快消失，眼神变的坚定。
“即使是这样，我也要会继续修行天机之术的，达到乃至超越天皓老祖的层次，在未来的与邪魔的决战中，为人族谋取先机！”
“哈哈哈，好，事在人为！”
洛辰拍了拍姜太宇的肩膀，意气风发道。
“那一天早晚会来的，到时，我们再并肩作战，亦如擎天帝尊和天机大帝一般！”
“嗯，会的，一定会的……”
姜太宇的目光如电，越过路上的行人，越出了咸阳城，投射在了那无边无际的苍穹之上，锋芒毕露。
谈话间，洛辰两人并未停下脚步，不断深入西城。
街道两旁的亭台楼阁的装饰精致典雅。
道路是天青石打磨的石板砌成，处处透露着一种轻灵之意，与东城的肃杀之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建筑的布局错落有致，走在这里，会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静静的体悟那一份浩然之气，心神荡漾。
“凌云侯府，到了！”
两人在一处的宏伟府邸前停了下来，洛辰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