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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尽量缓慢前行,约莫走了三刻钟才从刑台回到位于城南的虞邸。

    虞恙刚下马车,便见叶管家神情惊慌的迎了过来,说:“女君,宫里传诏的人来了。”

    “别慌,先好生招待着。”

    虞恙安排着,让人小心将虞父抬下来,看着步步紧跟的荀母,上前干涩开口:“母亲,我们先去正堂接旨。”

    “去吧,该来总要来的。”

    发泄过后,回到家的荀母似乎又恢复一些以往坚强,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了审判。

    “虞清接旨!”

    为首的宦官站在正堂的牌匾下,尖声开口。

    “虞清接旨——”

    虞父哑着声音,竭力的稳住下跪的身躯。

    荀母和虞恙跟着跪在两旁,看着她如此费力地模样,连忙挤过来,借身躯稳住他。

    “帝慈,诰曰:虞清身为谏官,滥用职权无明辨是非之能,率众逞口舌之争致殿前失仪,应处以极刑以儆效尤。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帝有明谏之贤,故免去死罪,革去官职,遣返原籍,无故不得离居!”

    “——叩谢帝恩。”

    听完宣旨,虞清低着头,慢慢抬起胳膊接过宦官弯腰放下的圣旨。

    “虞贡生,一旬为限,早早携家眷返回原籍闭门思过!”宦官直起身声,冷冷讥讽道:“可不要再口无遮拦,罪及己身,祸及家眷!”

    “谢公公提点。”

    荀母见虞父不想回话,站起身来笑着感谢,让人拿出一个漆器盒子递给了宦官。

    宦官没有接,只是意味不明的笑笑,视线从虞父旁边低眉顺目的虞恙扫过:

    “虞夫人倒是人情通达,难怪能养出与众不同的妙人来。”

    “这些,夫人还是留着吧,杂家可不稀罕这黄白之物。”

    “时间不早了,杂家得赶回宫里复命,尔等早些上路吧!”

    “都是体面人家,可不要让杂家命人让你们带枷拷锁赶回戈町州!”

    宦官说完就一甩佛尘仰头走了。

    后面的两名小宦官缓步跟上,手里拿着漆盒,腰腹鼓鼓囊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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