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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说是什么事?”

    “老爷说请夫人去问族老安。”

    族老?那些个老东西怎么来了?

    廉氏不喜的皱起眉头,应下,然后整理好外衣,缓步向中堂走去。

    等廉氏到时,便感觉堂屋里面的氛围很紧张:几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坐于上首,或怒目圆睁,或面色不虞,或闭目沉思。而虞淩站在旁,中间虞潜、虞新、虞培等人,整齐的跪着。

    廉氏扫了一眼,一眼便见着跪在最前面的虞潜,心里突突一跳。

    想找虞淩问询一下是什么情况,却见虞淩转开了视线,只得捏紧手帕走近,扬起笑见礼。

    “给族老问安,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跪在这?可是犯了什么错?”

    “怎么了?”脾气火爆的三族老,气急败坏的起身,操着茶杯就往虞潜头上砸去,“心思不正,德行不端,上次在楼外楼夜夜笙歌缺考考试,这次竟敢买通侍卫打小抄作弊,还被当场抓获,关起来了还敢打着虞家的名声招摇,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廉氏,这就是你说的好好教养改正?”

    “这三年,怕是阳奉阴违,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早知今日,还不如关回老宅,免得出来丢人现眼,败坏虞家门风!”

    三族老一阵输出,叫虞潜忍着疼不敢叫唤,垂头丧气;叫虞新几人害怕的往后一躲;叫廉氏看虞潜被砸的头,很是心疼的喊人叫大夫,哪里正鲜血直流。

    “三族老,真儿是做错了事,您教导了便是,小事一桩,何必伤身啊!”

    廉氏眼含着泪,跪坐在虞潜一旁,扭着身体对三族老控诉。

    “你你你!真是慈母多败儿!”

    三族老对于维护的廉氏同样砸了一个茶杯,只是顾念她的身份,只是砸在了腿边,一幅恨铁不成钢。

    “小事?真是妇人之仁,难怪会养出愚不可及的蠢材。”

    二族老让人扶着三族老回来坐下,重新沏好茶,看着眼前愚蠢的廉氏,眼含讥讽,后又看向虞淩,“真不知你一天天的在干什么?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平白落了话柄。”

    虞淩语塞,面色僵硬的挨训,不敢反驳,只能承认自己的失职。

    确实,他的幼子在贡院闹出这样的事情,他竟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真不知道下面的人是怎么干事的,让他被同僚拿捏,真是脸面无光,火辣辣的疼。

    “如今不比以前,这件事怎么处理,应该不用我教你吧?虞长史?”

    “知,知道了。”

    “行差踏错,殃及池鱼。想想策哥儿、宏哥儿,我们虞家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人我们就带走了。”

    二族老说完就让人把闭目养神的大族老抬上,携同三族老起身离开。

    同时离开的还有被仆从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小郎君们。

    廉氏看着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堵住嘴,扛在仆从肩上,还在流血的虞潜,就是哭着猛扑上前,却被死死拉住,让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带走。

    等人影完全不见,廉氏才被放开,期期艾艾的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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