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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

    虞恙才不顺着她的话接,“所以我打算单独开灶,这一来一去的太麻烦了。”

    文嬷嬷提议:“......那明儿老奴挑两个厨艺好的给您送过来?”

    “闲来无事,就不劳烦嬷嬷你了。”

    这是要自己去选了。

    听听这话,是在暗示什么呢!

    文嬷嬷笑笑:“这点小事,何须劳烦夫人亲自跑一趟。”

    虞恙回笑,反问:“小事何须?那我有什么大事?”

    接着忧愁起来:“侯爷留我在邸院,让我持家,可嬷嬷管得井井有条,哪有琐事让我分心不去思念侯爷啊?”

    “若不找点小事来做,我定日夜思念侯爷得茶饭不思,肝肠寸断。”

    声音低沉幽怨,虞恙说着说着,伸手抓住了文心的手,眼里含泪,声带哭腔:

    “嬷嬷,您这样说,是不是觉得我多事啊?”

    “可是....我也不想啊~”

    “侯爷才走一天,我就已经思之如狂了!”

    “我只能找点事情做让自己不去想侯爷。”

    “嬷嬷能懂我这种心情吗?”

    ......

    文心被虞恙拉着,拽也拽不掉。

    虞恙哭诉的声音又密,她连插话的空隙都挤不进去。

    只能坐在那儿看着虞恙眼泪汪汪,如泣如诉。

    等虞恙察觉失态,不好意思地松开她,侧过脸去擦拭眼泪时,文心的手臂已经有些麻了。

    文心动动手缓解,便见虞恙面红丽白地将身下的凳子挪动了两分,膝盖同她的大腿相抵,声音微软:“嬷嬷,你当祖母的人了,可不许笑话我。也不许跟侯爷讲哦,太没出息了。”

    说完,虞恙捂着发红发烫的脸颊,眼含羞怯。

    “......夫人放心。”

    文心好一会儿才笑着让婵娟上前,将她怀里抱着的账目放到了虞恙面前。

    虞恙面前一愣:“嬷嬷这是?”

    “让你不去想侯爷的事情。”文心打趣一笑,伸手翻开了最上面的账目,“您的嫁妆。”

    虞恙不解:“嗯?”

    文心笑得和蔼,善解人意:“刚巧,老奴一行已然将您的嫁妆登记入库,可数目繁多,怕有疏漏,还需您派人核对一下。不若接下来两天,夫人自己来,也算是找了个事情做。如何?”

    虞恙看着,嘟囔:“这么多啊?”

    文心接话:“多好啊,正好可以让夫人没时间去想侯爷。时间长了也就适应了。”

    见此,虞恙不说话了,抬起眼眼巴巴的看着文心,好久才羞涩开口:“可我不太会啊!”

    ......

    氏族女君,你看你这话说出来,谁信?

    像是看出了文心的不信,虞恙连忙解释:“真的,我身子弱,娘亲怜惜我,及笄后才让我有所接触,确实不太会,要不您教教我?”

    说完,虞恙面含期许,眼亮晶晶的凑到文心面前。

    见文心不说话,还伸出手去拉她的手摇晃,声音放地极软的重复:“好不好嘛,嬷嬷。”

    文心有所动容,最后不为所动。

    半晌,虞恙生气地甩开她的手,站起身来,气鼓鼓:“就这么说定了!明儿午后本夫人去找您!”

    同时叉腰伸手指着文心要开口的脸,霸气开口:

    “不许拒绝,这是侯夫人的命令!”

    “好了,嬷嬷下去吧。”

    “本夫人要休息了!”

    说完,虞恙就转身朝内室走去。

    芷晴、观荷、汀云对着文心见了一礼,也进了内室。

    留下婵娟看着文心看她如何应对胡搅蛮缠的夫人。

    文心撑着身子站起来,没有任何表态,摆手让她下去,自己慢悠悠地往外走去。

    心里却叹,这小夫人倒是与侯邸的其他夫人不同,软硬兼施,见缝插针。

    她若不是见识多了,多半会心软。

    可惜啊,老侯爷没回信明确表示,她是怎的都不会放权的。

    在这之前,她不介意松开口子让虞恙逐步蚕食。

    但多的其他,就看北地来信后,再说了,是直接还权?还是全部收回?

    都在老侯爷明荆,深思熟虑之后的一念之间。

    文心离开后,典枢从庭院外,闪身进了内室,就见刚才还面红耳赤,娇蛮不讲理的虞恙,早已面色平常的在内室来回走动。

    汀云在旁边盯着沙漏计时。

    芷晴在外侧炉边守着熬煎的药汤,不时用蒲扇扇动一二。

    观荷在柜门壁龛间忙活。

    见他进来,芷晴抬眸看过来,眼里含笑的打趣:“典枢还好你在外面守着,不然刚才肯定穿帮。”

    虞恙的倾情演绎,她们配合得十分不容易啊。

    典枢挠挠头,不明白芷晴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在外面是听到了里面的声响,但谨记虞恙的叮嘱,不敢轻易进来,只能模糊的听了个大概。

    所以这会儿他将视线落在虞恙的身上,眼露不解,女君你什么时候对武襄侯茶饭不思,肝肠寸断,思之如狂了?

    他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您不是跟以往一个样嘛?

    不对,还是有的。

    最后的娇憨娇纵,倒是屈指可数,许久没见过了。

    虞恙没有理会典枢的不解,一边动作不停的走动着,一边让典枢去帮芷晴搭把手,把熬煎的药汤给盛出来。等她今日份的运动达标了,汤药也晾凉了,刚好可以喝。

    典枢没得个所以然也不追问,屁颠屁颠地蹲在了芷晴的身边,接过了蒲扇,噗呲噗呲的扇起风来,火光灼灼也星火溢出,让拿碗回来的芷晴很是嫌弃:

    “轻点轻点,全是灰。”

    “哦。”放轻了力度。

    “行啦行啦,不用扇了,汤都要熬干了。”

    “哦。”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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