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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随侍,怎么只见一个芷晴?

    观荷呢?

    有好奇的去探那会儿起来看的人的口风,问究竟发生什么了,婵娟她们沉默再三,才说是虞恙半夜发起了热,观荷她们在照料,用不着她们,才把她们赶回去休息。

    如此,一众人散去,干起自己的活计来。

    主子用不着他们伺候,那就干好自己手头上的事咯。

    文心睨了一眼心怀小心思的别枝,穿堂进了寝房,观荷请来的人,正在为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眉头微皱,额间沁汗,小脸通红虞恙隔纱把脉,面露凝重之色,良久才起身:“夫人这是郁结之症啊,可是遇着什么事了?心绪起伏之间,邪风入体,以至于高热不退。”

    芷晴一听,赶忙出声:“还请郎中开药降温。”

    郎中点点头,转身开方,让芷晴她们一人跟着他的药童去抓药,叮嘱要赶快,这儿耽搁不成。

    芷晴连连点头,跟着药童就要往外面跑去,却见药童被文心身后跟着的仆从拦住,将他手里的药方抽出来,递给了文心。

    芷晴一愣,这是要?

    文心接过药方眼眸轻扫,出声:“劳烦郎中跑一趟了。”

    话落,身后的仆从便从衣袖里拿出一颗碎银,递到了药童手上,同时抬手做送客的姿态。

    郎中气愤:“这是不信任老夫的医术?!”

    “回春堂的郎中,自然是医术高超。”文心面不改色,落座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只是一事不劳二主,邸院的仆从竟然舍近求远麻烦到回春堂了,真是让你白跑一趟了。”

    话说得是这个理,郎中迟疑的看向请他上门的观荷。

    观荷站出来,微笑:“嬷嬷说得在理,舍近求远实乃下策,可邸院里的邸医架子是真的大呢,我们上门去请,却没见着人。奴婢实在忧心主子身体,这才跑去请刘郎中的。”

    “倒是邸医的不是了。”文心面色一沉,问:“人来了没?”

    身后的仆从面露难色,赶紧去看是什么情况。

    观荷上前去拿文心手里的药方:“嬷嬷知规懂礼,可夫人的情况耽搁不得,还是让芷晴去拿药,做两手准备,如何?”

    文心手上用力,僵持了片刻,松开,唤人跟着芷晴他们快马去取药。

    “刘郎中,您先坐着。”

    观荷招呼着刘郎中坐下,为他和文心沏茶,然后站到床榻边,三人无言。

    直到外面传来喧嚣声:

    “走,走错了!这,不是我屋!”

    “轻点!”

    “你......你小子......是不是想讨打?!”

    “胆敢怠,怠,慢,老夫,小心我不给你......”

    叫嚷声由远及近,观荷很快便见着由两名仆从架着拖进来的中年邸医,看他眼神涣散,面色红润,精神上头,口气熏人,口齿模糊,四肢疲软,衣衫凌乱,怎不知他这是宿醉未解,刚从外面提溜过来的?

    难怪无人应答,这是通宵买醉吧?

    刘郎中眉头一皱,撇开了眼,不愿看这个丢人的同行。

    邸医被丢在地上,整个人被甩得晕晕乎乎不知所以然,竭力撑起身子来,扫视周围的人,看见壮实的仆从嘿嘿的发笑:“你也来了~假正经!”

    看见文心眼露嫌弃,摆手:“谁要的老妪!口味真重~唤人!”

    看见观荷,两眼放光,磨蹭着身体起身,就要往观荷这边扑过去,嘴上嚷嚷:“有这货色,藏着掖着是怕老夫没钱吗?!也不看看老夫在谁家当差,指头缝里漏一点......嘿嘿,美人~”

    邸医的动作被身后的仆从止住,抓住他的手臂就是往地上一惯,邸医被摔得个结实,懵逼之余,一旁的郎中顺手将旁边的茶水泼到了他的脸上,让他一下子愤怒起来,坐在地上凶横的叫嚷:“啊——呸!谁!谁敢动老子!”

    “啪啪啪!”

    仆从上前就是几个巴掌,将叫嚣得厉害的邸医从醉酒的状态扇得了几分清明:“张邸医,酒醒了没?嬷嬷找你。”

    张邸医被扇得眼冒金星,倒下的方向正好对着文心,张邸医看着那一双苍老无波的眼神,顿时一个冷颤袭遍全身,酒醒了大半:“文嬷嬷?!”

    文心没有看他,起身,看向了刘郎中:“这儿就劳您多费心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刘郎中冷哼一声,不想搭理文心。

    文心将视线一转,看向了观荷,吩咐:“观荷你是夫人的随侍,费心些,有好转了着人通知一声。”

    “那是自然。”观荷微笑,“嬷嬷慢走。”

    文心一动,身后的仆从便拖着面如死灰的张邸医跟在身后。

    吵吵闹闹地寝房,总算安静下来了。

    虞恙微皱的眉头都松散了一分。

    快马而去,快马而回。

    不过两刻钟,芷晴便着急忙慌的抱着药包跑了回来,着润如她们赶紧将药煎上。

    而后,重重进屋,便见请来的刘郎中坐在寝房外面,里面幕帘沉沉。

    芷晴同他点点头,便掀开帘子往里面走。

    床榻边,层纱漫漫,可见观荷俯身在对躺着的虞恙做着什么,近看虞恙衣衫解开,胸膛袒露,观荷拧着温热的毛巾在给她擦拭上半身。

    观荷听着声响转身,见是芷晴,微微一松,让开个位置,将刚才被体温浸染的毛巾递给她:“你来吧,我去处理外面的事。”

    “怎么了?”

    芷晴接过湿热的毛巾,转身放进一旁的铜盆里。

    “等会跟你说。”观荷一边将袖子挽下,一边往外走,“你手脚麻利些,不要加重了女君的病情。”

    “知道了。”

    芷晴的应声被层层纱幔遮挡,观荷走到刘郎中面前,恭敬见礼:“您说的方法确实有用,夫人的体温降了些,只等待会汤药煎好看成效了,这期间就劳烦郎中多歇会脚了。”

    刘郎中摆手,不在意这点小事:“无事,医者仁心,职责所在。”

    观荷点头,却不离开,面露为难,瞧着他欲言又止。

    刘郎中见此,也只她是有话要说:“女郎有话,但说无妨。”

    观荷面露难堪迥色:“今日之事,让郎中见笑了。”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刘郎中见她得了这话还不离开,目光看向他身后的药童一二,了然一笑:“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观荷赫然,盈盈一拜:“那就......多谢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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