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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金良道,“是,但不全是,主要是我对这份工作厌倦了。”

    苏瑾道,“我可以负责任的跟你们讲,宝瓶现在只是由副书记、常务副镇长暂摄党政事务,但你们不要天真,他们只是过渡而已,未来党委书记和镇长必然有一个空降,甚至双双空降。”

    宝瓶出了这么大的事,俨然一个无法无天的独立王国,新的党政一把手怎么可能在内部产生呢?

    所以姜福田不仅阴险,而且愚蠢,真以为拱翻张维先,他就可以顺利上位了吗?

    同样,江滨县委书记职务,目前由县长程明光代理,但书记的宝座他想都不用想,不可能的!

    如果马步云高升,权力平稳交接,程明光稍加活动,自然可以往上走一步。

    可现在江滨是什么情况?

    程明光对这种局面到底有没有责任?

    所以程明光不仅不可能升官,必然还要被调整。

    当然,这些都需要一个酝酿和决策过程。

    苏瑾的话不啻是一枚炸弹,其他三人都震惊不已。

    胥迎丰赶紧提醒,“今天讲的都是酒话,出了门概不认账!”

    丁笔畅飞快回应,“胥组长放心吧,不会的。”

    赵金良道,“我有点明白苏组长的意思了,所以,这就是官场让人心累的地方,我宁愿换一份简单的工作,趁自己还年轻,拼上一把。”

    人各有志,苏瑾不便多劝,“赵金良,你有这个想法,讲真,我还是挺佩服的。但你一定要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有没有为此做好准备?如果你想清楚了,也准备好了,那你完全可以遵从内心。否则,绝不要轻举妄动。”

    赵金良提了满满一杯酒站了起来,“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两位领导,笔畅兄弟,明年这个时候我再向你们报告自己的成绩或者狼狈。”

    ……

    最后一晚睡在宝瓶宾馆的床上,苏瑾辗转难眠。

    赵金良扔掉金饭碗,决绝辞职的样子始终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讲真,体制是个大染缸,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各种奇葩而又急功近利的领导,各种被内卷被躺平的无奈,各种莫名其妙却不得不受着的pua……让人窒息,让人心烦意乱,让人真的想暴走。

    这是另一种围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多少人在心里呐喊:踏马的,如果我有钱,我还干个鸟!

    多少人希望自己能拥有选择的权利,而不是被迫谋生。

    但是又有多少人像赵金良那样,迈出千钧重的那一步,勇敢出走。

    苏瑾早就身家过亿了,拥有让多少人羡慕的选择的权利。

    而苏瑾的选择,道路不同,实质却跟赵金良一样:遵从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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