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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来这里,又是这样的悲惨。

    她对这里的人打心眼里排斥,和这个世界有种浓烈的割裂感。

    若能用自己的名字,会让她在这孤独的世界里,有几分慰藉。

    她话落音,一旁跟着的魏骁,笑着接嘴道:“沈菜花,你是该改个名字,让砺哥帮你取名吧,保证好听。”

    秦砺侧了一下头,问背后的人,“你想改个什么样的名?”

    “我听说世上最金贵的树,叫檀树,我不想做苦命的菜花,我想做金贵的檀树。”

    沈檀先铺垫一番,才试探的问,“秦大哥,我想改叫:沈檀,檀树的檀。”

    说到最后,她的声线染了些许轻快,含着一丝对新生的憧憬。

    秦砺黑眉拢了一下,改个名字倒也不难,“行,这事交给哥了。”

    “秦大哥,谢谢你。”沈檀说完,脑袋一沉,人就晕了。

    “喂,沈檀!”

    感觉到她的身体瘫软下去。

    秦砺长臂一拉,把背上的人搂进怀里。

    小小的一团窝在他怀里,还没有一头小野猪重。

    当他的手托住沈檀大腿和臀部时,摸到一把血。

    “砺哥,她伤的不轻啊?”

    魏骁一把捞住沈檀头上滑落的红盖头,看着她的脸,直龇牙,

    “咦,这也太丑了,幸好砺哥不是真娶她,不然睡一宿,得做一年的噩梦。”

    秦砺给他一个冷眼,“别废话了,去把谢老头请来,让他把金疮药和治内伤的药全带来。”

    “好嘞。”魏骁收起玩闹的笑脸,拔腿往反方向跑去。

    秦砺也没有耽搁,抱着沈檀飞奔起来。

    沈檀再醒来时,穿了一身深蓝薄袄,趴在炕上。

    屋里温暖如春,一缕淡淡的玉茗清香飘散开,特别的舒心安逸。

    她跪坐起来,环视一圈。

    身下是一个两米宽,四米长的炕,炕头有一排六扇门的炕柜,顶上叠放着俩床蓝布棉被。

    炕前左边挨着墙,有一新一旧两个一米半高的双开门柜子。

    新柜子顶上,一盆开的正旺的玉茗花,雪白的花朵,纤尘不染,为这朴实的屋子添了一抹清雅。

    右边墙上钉了三层搁物架,放着大小不一的陶瓮和瓷坛子。

    下沿靠窗户的位置,是个老式梳妆台。

    它的腿是两个单扇门的柜子,中间空挡里放了把松木椅子。

    台面上摆着两把木梳子,两盒蛤蜊油,一个红塑料皮包边的大圆镜子。

    三个印着牡丹花和囍字的搪瓷缸子,一个竹编外壳的暖水壶。

    最边上还有一个黑铜色的老旧座钟,钟面显示下午五点多。

    望着满屋子老物件,沈檀才有种到了七十年代的感觉。

    “沈长旺和胡翠芬真不是东西,把菜花那孩子打的呦,那屁股啊,没一块好肉。”

    “父不仁,母不慈,他俩的报应在后头。”

    “要不是谢大叔那药,那丫头根本扛不住,我都希望老天爷能劈死他们。”

    “会有老天开眼的那么一天的。”

    屋外两个妇人的谈话,拉回了沈檀飘走的思绪。

    她慢慢的挪下炕,发现她刚刚睡的枕头旁边,放着她那五十块钱。

    他们竟然没有拿去。

    沈檀暗自惊讶,强忍着身上的痛,扶着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入眼,是一个六七十平方的小院子。

    在院门后面,和厨房相对的位置,有一棵石榴树,树下躺着一条身形壮硕的黑……狗?

    怎么看着像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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