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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李琼说他大自己一二十岁。

    想到此处,她唇角勾出一抹笑,“好,那你帮我买十斤茶油,十斤茶饼,顺便让魏叔给我烧三十个小陶罐吧。”

    大队部的红窑砖厂曾是魏骁家的产业,多年前交给大集体后,魏家就不沾手了。

    不过,魏骁他爹不想魏家做陶手艺失传。

    便在家里建了一个小窑,教魏骁烧一些瓶瓶罐罐啥的,用不了的就送给左邻右舍。

    土是魏骁从荒山挖来的,罐子也不和邻里收钱,自然没人举报他们。

    孟文武那个人实诚但不迂腐,对村里人一视同仁,对于魏家烧窑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当不知道。

    沈檀想着两家挨得近,自己要的陶罐又小,遮掩些,应该不会惹来麻烦。

    至于香皂模具,秦砺昨天说他会做。

    秦砺见她没拒绝,脸色好了不少,“陶罐要多大的?”

    沈檀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纸和一把零钱,纸上画着陶罐和模具的样子尺寸,“大哥,油坊若是不忙,你让他们帮忙把茶饼磨一磨,越细腻越好用。”

    秦砺接过图纸,满是胡茬的脸,忽然冷的似敷了一层霜,他把钱塞回沈檀手里,轻嘲的说,“一定要分的这么清,那你欠我一条命。”

    当初,他要不带她回来,等她支撑不住晕倒的那一刻,也就是她的死期了。

    沈檀何尝不明白,那天秦砺若是坚持不要她。

    她顶多熬一个多小时,就会和原主一样死去。

    所以,她才会至诚至纯的对奶奶好,来报这个恩。

    秦砺出门前,见她还在怔着不动,心里又升起自责。

    刚刚,他不该一时嘴快,说什么欠情的事。

    他是救了她,可她也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和奶奶,两人扯平了。

    等秦砺走远,沈檀才醒神。

    见时间还早,就去了后院。

    秦砺昨晚给她单独隔出来一间做药膏的棚子。

    靠墙的位置,他还贴心的给她做了一个三层的木架子,用来放草药。

    两个侧边,则放了两块长案板,上面整齐的摆着她买的几样油,蜂腊,火碱,还有六个干净的大白瓷盆,十个小瓷碗,和一杆秤药的秤。

    中间摆放的大方桌上是小磨和捣药用的石舀,门口还有两个炉子,上面放着一大一小两个陶锅。

    沈檀眼睛流出笑意,她不过是昨晚说了一嘴需要的东西,秦砺就已经给她准备好了。

    这不是大哥,而是个面糙心细的……爹。

    她略微拾掇一番,把做冻疮膏、美白祛斑面膜和茶麸皂的中药分开放着,回了前院。

    进卧房一看,秦秋娘已经起床了,还自己穿好了衣服。

    这也就两个月吧,原本不良于行的老太太,已经活动自如了。

    沈檀暗暗惊叹灵泉水的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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