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婷不是笨的，她看得出秦砺在和她划清界限。
满心失落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离去。
她离开后，秦秋娘拉着贺卫华在厨房低声问起陆知妍的事。
秦砺和宋澈把沈檀昨天炸的油货和今天做的肉食装进麻袋后，在卧房里分析从方玉婷那接收到的信息。
直到半夜十点，秦砺和宋澈才出来，三人背上那些东西一起走了。
翌日，腊月三十，过年。
沈檀早早起来，家里没有秦砺的身影，昨夜，他又是一夜未归。
她扶秦秋娘去偏刷子洗漱完，俩人进厨房做了简易早餐，正准备吃饭时，秦砺回来了。
他下巴的胡渣子又冒头了，眼睛红红的，一脸疲惫，应该是一夜未睡。
沈檀不明白他送方玉婷回家，为何一夜不回，还这么累？
越猜心情越不好，她低头吃饭，双眼涩涩的。
秦砺没看出沈檀的小情绪，说起昨晚在茶山遇到方支书的事。
“方支书让我跟方世亮去省里买辆三轮货车，再去国营养殖场买猪仔羊羔和鸡娃子，你们有什么想要的不，我从省城给你们带。”
闻言，沈檀垂头咬着筷子，认定了秦砺昨晚就在方家。
她的心竟钝痛起来。
秦秋娘抬眼看看沈檀，发现她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很无语的瞥着秦砺。
小姑娘生气了，你也不知道哄哄？
然秦砺依旧说着他的正事，“小檀，我跟方支书谈好了，你每天早上八点过去，晚上五点回来，中午在谢大夫那吃饭，学两个小时医术，每天给你六个工分。”
“嗯。”
沈檀淡淡的应一声，她空间里存的有粮食，无所谓工分不工分的。
她只想时间快点过，她想离开了。
秦秋娘终于忍不住，语气不好道：“檀妮儿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你跑到外面偷懒不回来，这回来了，也不知道关心关心她。”
秦砺刚好喝完碗里的粥，准备收拾厨房，听了这话，愣怔一下，后知后觉的明白了。
他俯身贴近沈檀，眸中漾着讨饶和温柔，“对不起啊，是我疏忽了，等下吃过午饭，我带你出去玩。”
“不了，我下午还要背书。”
她才不要给他和方同志做电灯泡。
说着，放下碗，看向秦秋娘，“奶奶，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或许是昨晚吃多了樱桃的缘故，她这会儿肚子不舒服了。
沈檀起身，快步去了后院。
“唉，你呀，明知道她心思敏感，还故意那般刺激她，你就不怕把她推的更远。”
秦秋娘说的是秦砺借相看姑娘的事气沈檀，也是气他把方玉婷带回来。
无论当初那丫头是受她娘的安排，还是本身就不想来秦家受罪。
如今，两人再无可能。
就不要再黏黏糊糊的。
秦砺没想到会刺激过了头，决定今天就带沈檀进山，告诉她，他所有的秘密。
“奶，今晚我让吴婶子陪你，我带小檀去山里住一晚。”
他有个礼物要送她，只是不能带回来。
秦秋娘瞬间怒了，“胡闹，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让你爹娘知道，还不打死你。”
“你老想哪去了，我怎么可能干那事，”秦砺有些哭笑不得，“我是打算告诉她那些事，没有别的意思，不给她一个婚礼，我绝不碰她。”
“那行，檀妮儿若是愿意去，你就带她去看看，得先说好，你要保护好她，晚上不能在那过夜。”
“好，遵命，我亲爱的奶奶。”
秦砺嬉皮笑脸的说完，沈檀刚好从后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