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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振东跑到老爸的跟前,瞅了又瞅。然后又跑到老妈的跟前,瞅了好几眼。

    这老两口儿果然是挺年轻的模样,而且长得还依然是那么的黑。

    赵振东小时候长得白,特别白,是一个小白孩儿,整个生产队都没有像他这么白净的小孩儿。

    他妈经常抱着他说:爸妈都是全麦粉做的,怎么就养出来一个精粉做的小孩儿!那小胳膊、小腿儿、小脚模丫子白嫩白嫩的,他妈最喜欢在他的小胳膊、小脚丫上咬俩下。

    长得漂亮也是他爸他妈稀罕他的一个原因,长得可爱的小崽子的诱惑力是无敌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赵振东不耽误爸妈干活,就跑到山坡顶上的一块枯草地上,翘着二郎腿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等着爸妈干完活,叫他回家吃饭。

    重生回来的赵振东,不认为帮爸妈干活就是孝顺,真正的孝顺是让爸妈以后再也不用干活了,而且有吃有喝,有大房子住,有钱花。

    赵振东的爸妈也不会认为,自己的儿子撅个腚帮自己干活就是孝顺,那是无能、那是无奈、甚至是愚蠢!

    儿子过得好,活的风光,才是给父母长脸面。父母再苦再累,也甘之如饴!

    赵振东也是给人家当过爹的,望子成龙的心情他明白,他自己就是宁可自己累的像条狗,也不愿意儿子去出大力。

    赵振东揪了一根小草棍儿,搁嘴里咬着玩,看着遥远天空上的蓝天白云,心里的感觉那是无限的美好。

    赵山杏和赵振有、赵振德对赵振东藏奸耍滑不干活,熟视无睹。

    这样的事情习惯了就好了。

    谁让小三赖巴子会长呢,长得最好看、还是家里最小的,爸妈不稀罕他还能稀罕谁!

    而自己呢?看看这两个黑爪子,再看看这个大黑脸蛋子,长得雀黑不说,还是当人家的哥哥姐姐的。

    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赵山杏和爸妈一个人拿着一把镰刀,咔咔的砍柴禾,赵振有和赵振德负责打捆。

    柴禾打捆是个力气活,得踩实称了,捆紧了,不然拉回家码柴禾垛,容易被手贱的小孩给抽出来玩,一来二去的柴禾垛就松散了、倒了。

    赵振东躺在草地上面,遥望蓝天,浮想联翩,自己干不干活无所谓,只要自己能挣到大钱,让家里的人生活都过得好,有肉吃、有新衣服穿、有大房子住,那就一顺百顺,一切都好。

    很多时候,钱真的能买到一切,包括爱情、亲情和生命。

    你的爱人吃糠咽菜,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你敢说你爱她?那你的爱是不是太廉价了?

    你的父母儿女,饿的面黄肌瘦,处处低人一等,让别人瞧不起,你敢说你对他们有亲情?是因为脸大嘛!

    你的家人得了病,去不起大医院、买不起特效药,眼看着就要完蛋了,你敢说钱买不了生命?你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彪?

    赵振东作为一个正式嘎过一次的人,对财富的渴望,比任何人都强烈。

    他要发大财,挣大钱,让父母快活到老。

    “柱子,走了!”

    赵振东站起来,扑喽扑喽后背的浮土。跟着他妈一起下山了。

    山坡下面的板车上,高高的一大车柴禾,用麻绳勒的紧紧的。

    大哥赵振有在前面架辕子,一根绳套斜挎在肩膀头子上,老爸和二姐在板车的两边,二哥在车屁股后面,三个人帮忙推车。

    赵振东搂着老妈的一只胳膊,娘俩在前面走。

    “妈,晌午做什么饭?”

    “烀饼子,白菜炖土豆子,再给你蒸一小钵大米饭。行不行?”

    “妈,我不想吃大米饭了,大米饭你和我爸吃吧,我想吃大饼子了。”

    “行,那就不蒸大米饭了,给你蒸一个鸡蛋糕。”

    赵振东美得屁颠屁颠的,就这待遇牛不牛吧?

    自从赵振东会吃东西了,他妈在做饭的时候,就会在大锅的中间放上一个小盖帘,盖帘上面放一个小碗,给他蒸一个鸡蛋糕,独家专享,别人是捞不着吃的!

    等赵振东再长大点,能吃饭了,大锅的中间就变成了一小钵大米饭,还是独家专享!牛逼吧?在那个年代!

    赵振东他们家的好东西,都让他一个人给吃了。

    张桂香和儿子空着手走得快,到了家打开门,张桂香就去洗手做饭,赵振东就坐在院子里面玩。

    做饭这个活赵振东不会。他要是去帮忙,只能越帮越忙,是给他妈添乱。

    大锅烧柴禾,炖菜、烀饼子,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赵振东连大锅底下的柴禾都点不好。

    他妈拿一根火柴一划,柴禾叶子就点着了,然后柴禾就都跟着烧着了,看着轻松的很。

    赵振东曾经有一回献殷勤,点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把柴禾点着,反而弄得冒烟咕咚的。从那以后,他就放弃了给他妈献殷勤的心思。

    说起来都是眼泪啊!啥啥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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