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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若是没来也好,且等她看看易木瑟的情况,就算无法解毒,心中也能有个数,切不能让事情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影响了钟璘退亲的事或害了易木瑟的性命才好!

    要知道,女儿家对容貌损毁的事情最是无法忍受,就怕易木瑟生了死心!

    易木瑟的闺房很大,里面的一应物件,无不精美贵重,就是那垂下的幕帘,都是滑腻轻盈的绢纱,其他的更是不必说,果然是含着金珠出生、享尽荣华安逸的大家小姐。

    “小姐,兰春给您请来了大夫,您.....可方便让她瞧上一瞧?”

    兰春一脸慌张地往房间里间看去,只见一幕纱帘后隐约有人影晃动,引得兰春的身子颤抖着往后退了一小步。

    “兰春,你去把房间里的窗全部关上,关得严严实实的,一丝风都不能透进来!”

    纱帘后面响起一把异常暴躁阴森的女声,就像有一股寒气从脚脖子处蹿上来似的,冷得人毛骨悚然。

    闻言,兰春逃了似的奔向临近的窗,迅速地关上,又陆续去关其他的窗,直至房间内变得阴暗无光。

    “你,过来给我看看!”

    易木瑟声音里没有半点客气,若不是那处实在难受得紧,她根本不会给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从皇宫回来之后,易木瑟就觉得头上的某处隐隐有些异样,一开始还以为只是错觉,没想到第二日起床,头发就簌簌地掉个不停,还没过两天,头的中间处就没剩下几根头发了。

    初时看见镜子中的景象,她十分惊惧,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她时而大喊大叫,时而放声哭泣,把房中的东西都摔了个稀巴烂,还躲在房中不吃不喝,也不见人,就是进来房间送饭、打扫、伺候的婢女,都时常受到她的暴戾打骂,任父亲母亲、妹妹怎么劝都不听,一度让所有人都觉得她得了疯病,根本没有婢女敢靠近她的房间。

    今晨早上,她感到头的那处似乎越发的严重了,发痒、流血、流脓且不说,她不敢照镜子,便权当看不见,但可怕的是,那处竟散发出一阵阵恶臭,连她自己闻了都被恶心到了,快要无法忍受了。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逼疯的!

    无论再不想让人看见她这副样子,她都要屈服了,这女大夫若是敢用嫌弃的眼神看她,她一定会弄死她!

    檀乐慢慢掀起那纱帘,往里间走去。

    只见易木瑟坐在床边,身子紧紧绷着,双手紧抓床沿,手上的青筋暴起,似乎对檀乐的走近有些抗拒。

    她的头上缠着厚厚的艳色头巾,看不见发顶,只是露出的脸苍白憔悴,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易木小姐,你且放松些,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对将要看到的场景感到诧异,我是医者,不会有其他偏离于医治病症的想法,你不必感到拘谨!”

    一股若有似无的恶臭之气钻入鼻子,檀乐不动声色地慢慢凑近,没有急着去触碰易木瑟的头巾。

    闻言,易木瑟放松了些,这女大夫还算识相,说的话也的确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缓解了一些。

    轻轻地解开、拿下头巾,易木瑟摆摆手,示意让檀乐查看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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