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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溪亭往桌子上扫了一眼。

    ?她的纸呢?

    徐嬷嬷出去又顺便把纸一起拿走了?

    当一个哑巴真累啊,回头去空间站瞧瞧她种的治哑巴的草药长好了没……

    没办法,她只好又拿起沈延舟的手,在他手心写,“若是万一我不来呢?”

    她不来,以古代这些大夫的医术,恐怕他真的会死。

    沈延舟勾唇笑道,“我特意嘱咐徐嬷嬷你是个爱财之人。”

    南溪亭,“……”

    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

    “你刚才为何不想徐嬷嬷知道我醒了?”

    沈延舟何其聪明,他可不认为南溪亭只是单纯的喜欢捂人眼睛。

    南溪亭,“……”

    她总不能说是想来蹭饭所以把他的伤情说的稍微有那么一点严重吧?

    于是南溪亭打算把她爱财的形象贯彻到底。

    沈延舟看着南溪亭低垂着小小脑袋又在他手心写,“想多赚点银子,便把你的伤情说重了一些。”

    “原来如此。”沈延舟似乎知道未来几日他要扮演什么角色了。

    他并不介意南溪亭赚银子,反正赚的不是他的,是祖母的。

    南溪亭的药有奇效,寻常大夫需要一个月治好的病痛,在她手里也许只要几天。

    在这方面,南溪亭帮了他大忙。

    估摸他今晚便能下地回西郊军营了。

    南溪亭点了下头,笑着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盖好。

    沈延舟十分叛逆的又拿出来,“热。”

    “……”

    行,她不跟有病的人计较。

    沈延舟又道,“想喝水。”

    南溪亭正要转身去叫个奴婢进来伺候,结果沈延舟淡道,“现在的我可还重伤昏迷不醒呢。”

    言外之意,徐嬷嬷要是知道了,南溪亭的蹭饭计划就此泡汤。

    狗东西。

    南溪亭就知道沈延舟没那么容易把这事揭过去。

    于是,南溪亭忍着脾气给沈延舟倒了一杯水,沈延舟眼里漾开点点笑意,“手痛,动不了。”

    “……?”

    你刚才是怎么利索的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的?啊?

    南溪亭正打算粗暴的给他把水灌进他喉咙里,结果又听沈延舟道,“月银在加……一两。”

    沈延舟没敢说多了,他怕南溪亭得寸进尺。

    南溪亭一听,动作果然温柔了许多,两只小手捧着水杯送到他的唇边,喂他喝下。

    沈延舟一杯水下肚舒服了许多,嗓音也清润了些,“我祖母怎么样了?”

    沈延舟问完主动伸手摊开掌心。

    南溪亭黑脸,这会儿手不疼了是吧?

    但为了一两银子她忍。

    “一切安好,估摸着晚上就能醒了。”

    沈延舟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他又说饿了。

    南溪亭,“……”

    为了来蹭饭,她真的不容易。

    ……

    不知不觉,天便泛起了鱼肚白,将军府内一片岁月静好,尚书府却似炸了锅,热闹的不行。

    柳清在南知行跟前哭的不能自已,“老爷……枉我待溪亭不薄,结果她竟然、竟然将咱们家菲雨伤成这样,你、你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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