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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溪亭受不鸟了,脸颊通红,“哦你个头,哎……头突然好疼,我要在去睡一会儿。”

    她迅速找了个借口,钻进了被窝。

    被褥将从窗牖处挤进来的碎光隔绝了个彻底,南溪亭闭着眼,全是沈延舟抱着自己不肯假手于人的场景。

    南溪亭脸上一热,将被褥拉下来,露出脑袋,将脑子里的画面赶了出去。

    正胡思乱想的南溪亭并不知道早朝上已经闹成了一锅粥。

    白丞相带头弹劾最近这些日子沈延舟办案时手段残忍、当街杀人,从而间接让京城百姓恐慌不安。

    “陛下,当初沈将军刚回京便任职审刑院就已是不妥,如今手段这般残忍嗜杀,让得满朝人心惶惶不说,前些日子当街杀人,还吓晕了许多无辜百姓,就算是办案必行,却是太过高调激进。”

    “本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沈将军却叫满京城都怕了他,叫百姓以后如何看待沈将军,又如何看待重用他的陛下?”

    白丞相旁下的御史也跟着附和,“是啊陛下,沈将军在外杀敌习惯了,回京就职审刑院实乃不妥,再这样继续下去,京城人人提起沈将军便闻风丧胆,害怕不已,只怕会说陛下重用这等残暴臣子,辱了陛下圣明。”

    元熙帝喝了一口“救心茶”随后看向沈延舟,“沈爱卿可有话说?”

    沈延舟拿着笏板出列,神色平淡,“回陛下,臣自从入了审刑院,两起久拖未理的贪污案不到一月便侦破,想来白丞相也知道,贪污贪的是百姓的钱粮,一日不除,百姓受苦一日。”

    “若非审刑院的人心慈手软,不愿担此恶名,何至于拖了这么久的案子却依旧毫无进展。”

    “京城百姓只是惶惶不安,可大渝不在汴京的百姓却是因官员县令贪污每日吃不饱穿不暖,被冻死饿死的人不计其数,那些百姓是否也会对朝廷,对陛下失望?”

    此话一出,满朝都沉默了下来。

    白丞相等人的弹劾越发显得刻薄了起来。

    审刑院任职的大臣两眼一黑便知火燎到了自己身上,立马跪下喊冤请罪。

    一比之下,沈延舟虽然行事狠辣,但能力却是毋庸置疑。

    南知行看到白丞相众人吃瘪,心里直乐。

    大皇子在旁边附和着沈延舟,“沈将军说得极是,若非用硬手段,这些个贪污的罪臣又岂会这么快被揪出来?沈将军为国为民,宁愿自己担着冷血嗜杀的恶名,乃是大义。”

    白丞相气得眉毛乱飞,嗓子里夹着火气,“老臣也是关心百姓哭诉罢了,沈将军说的也没错,但汴京的百姓也是百姓,两头都是人,怎能做区别对待?”

    南知行反驳道,“白相说得好没道理,虽说都是人,可也分轻重,人家吃不饱穿不暖,有可能冻死饿死,你口中的百姓却只是吓着了而已,沈将军纵使行事狠辣,却也不会伤害无辜百姓。”

    “那些跟白相哭诉的莫不是心里有鬼,才会怕沈将军吧?”

    “还是某些人只是拿百姓当借口,实则是自己心里有鬼,才会怕……”

    白丞相像是被戳中痛处,顿时怒从心起,“放你娘的狗屁,南知行,是你自己心里这么想,才恶意揣测我吧?”

    南知行被骂得老脸一黑,“你!”

    元熙帝道,“行了,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沈爱卿侦破两起贪污案,自揽恶名是大义没错,但行事也的确有欠妥帖,罚禄一月,好好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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