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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溪亭指了指自己,“我说过吗?”

    南知行抬眼看她,眸带威胁,“你没说过吗?”

    南溪亭眯了眯杏眸,“说过吧。”

    南知行这才作罢辞去。

    这时,牢房内刚给枭擎绑好脚链的狱卒忽而低呼出声,“将军,这糕点有毒!”

    南溪亭闻言转身看去,那摆在地上的糕点旁边躺着一只抽搐的老鼠。

    这儿的老鼠不知是怎的,尤其大胆,不仅敢大白天跑来跑去,还敢咬人觅食,赶也赶不走。

    南溪亭道,“这糕点里被下了断肠草,刚才枭擎也吃了一块。”

    只不过老鼠的体格没有枭擎大,所以发作得快。

    枭擎脸色惨白,看着抽搐一阵就没了声息的老鼠,即将死亡的恐惧在心口盘旋。

    腹部已经隐隐作痛,他知道自己也即将要发作。

    如果拉他出去斩首倒还不怕,横竖不过一刀的事,可南知行哄骗他吃下断肠草写下认罪书,就是想要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那可是要足足折磨一整夜,直到穿肠肚烂。

    枭擎双手已废,两只脚也被铁链栓住,无法做大动作,嘴里还塞着布条,别说给自己一个痛快,就连咬舌自尽都没机会!

    南溪亭走到糕点旁蹲下,用指头戳了戳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老鼠。

    老鼠抽搐一下,又恢复了寂静,“这老鼠还挺可爱的,我这么有爱心的人,怎么能让他死在我面前?”

    徐时在旁边摸了摸鼻子,这老鼠尖嘴猴腮的,跟可爱二字搭边吗?

    未来少夫人爱好还挺独特。

    南溪亭掏了掏药袋,拿出万能解毒丸,当即就给老鼠嘴里塞了一颗。

    枭擎被押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原本快要咽气的老鼠,不到一刻钟就生龙活虎地能蹦能跳。

    老鼠很快跑进阴影处裂开的墙缝里不见踪影。

    沈延舟将认罪书给旁下的徐时,低声吩咐,“送到我案台,在去打盆干净的水来。”

    他说话间,南溪亭正将手中拿着的解药放回布袋,闻言仰头道,“我还想多留一会儿,应该不会打扰到沈将军吧?”

    沈延舟目光下落,南溪亭仰起脸时,额上少许黑灰显露无疑,点缀在她皙白小脸上,跟只小花猫似的。

    不由扬唇,“多留一会儿,好欣赏枭擎的惨状?”

    南溪亭眨眨眼,“还是沈将军了解我。”

    说着,她撑着膝盖站起身来,退出枭擎的牢房,坐在外头看守狱卒常坐的凳子上。

    转过头看向沈延舟,“沈将军要是忙,可以不用管我,我自行在这处坐一会儿就回尚书府。”

    沈延舟走过去,在她对面的凳子坐下,“不忙。”

    很快徐时拿来干净的温水和帕子,沈延舟亲自拧了帕子,递给南溪亭。

    南溪亭道了一声谢,伸手接过,这回儿她没有只擦脸,而是直接将帕子摊开置于双手手心里,将整张脸都擦了个遍,特别是额头的位置。

    这儿也没有铜镜,她洗了两遍,便抬头问沈延舟,“还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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