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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干娘却叹道:“孩子,有啥用!包大人他在京城,咱们这些偏远小地方的事,他不管,也管不着,管不过来……”说着却伸手抹起泪来了。

    “干娘,放心!您放心!”王干娘话音未落,却只见展昭突然紧紧握住了王干娘的手,斩钉截铁道:“展昭一定去向包大人说!展昭一定会让包大人管这件案子,而且,管到底!!”

    当下几人这般闹了一场,叹了些宇文家的狠毒,抹了几把泪,却也无甚办法。展昭李昱二人百般抚慰,王干娘却才打起精神来,伙着几人一起进屋了。

    平儿身子不舒服,睡觉才起来,见几人眼圈红肿,便问怎么了。

    几人也不叫她知道,只胡乱搪塞过去。又去做好了饭菜,等到二牛回来。只是这顿饭吃得难免沉闷,还好凤儿毕竟年轻,人也机灵,饭桌上百般逗笑,及至说到院子里的大枣树,又说到展昭小时骑在那棵树上向王干娘老头子脖子里撒尿,才算将一家人哄乐起来。

    却免不得又说些南侠小时候窜墙爬树,偷瓜摸枣之事,直把个展昭的脸说的红到耳根,才算饶了他,吃完了这顿饭。

    又说了些闲话。只是今日一场不愉快,几人心情难免低落,也失了说笑的兴致,不多时便各回各屋,吹灯睡觉去了。

    却说李昱先一步洗漱完毕进屋,卸了脂粉钗环,哄睡骥儿。

    自己躺了在炕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边乱乱的,既想王干娘一家遭遇,又想自己在卞京情状,又想到那宇文家如何如何狠毒,却忽又想起在现代研究过的那些理论,胡思乱想,直想的烦躁失眠,再难安枕,便索性坐起来,靠在枕头上。

    可巧这时展昭从屋外进来,见他上半身露在被外,忙道:“又怎的了?不睡觉,反这样折腾。如今晚上这般冷,快躺下盖上被,莫要冻着。”

    “睡不着。”李昱声音有点闷闷的,也不理他,只顾自己发呆。

    展昭方脱了外衣,见他这样,便知他定是经了白天一场事,又有什么想不开堵在心里,便叹了一口气,来到床沿上坐下,搂了李昱的肩,柔声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如今常州百姓这般苦,论起源头,都在那宇文家身上。原不干你甚么事,你却莫要多想。”

    “喂,你叫我……”李昱听他这般说,便拿白眼翻他。却又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你叫我怎么不多想。有些事情,我原来没有经历过,也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还以为那是本来就是应该的。可是今天仔细一想,到底是为什么?”

    说着突然翻过身来,扶了展昭双肩道:“你说,到底什么是必然,什么又不是必然?什么可能改变,什么又不可能改变?什么是应该的,什么又是不应该的?我到底因何而来,又应往何处?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到底会引起轩然大波,还是终究飞蛾扑火,螳臂挡车?宇宙到底是网状的,还是环状的,世界又究竟可测不可测?我能做什么,又需要做什么?我——”话未说完,却突然住声了,只怔怔望着桌上灯火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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