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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

    茂平话还没说完,“郡主把安乐县主从水桶里放出来,给吊在船头呢,要不要捞起来?”

    慕容玄浑不在意,手指缓慢地摩挲着沈惜月的掌心,声音很轻:“吊着就吊着吧。”

    茂平已经猜到了这个回答,也不意外,走到船头去,叫人把绳子绑紧些,别让人跑了。

    秦晴整个人泡在水里,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难受得要命:

    “……我是国公府嫡出的小姐,是皇上封的县主,他什么狗屁君公子,不过一个下人,他是不是不想活了?!快把我拉上去”

    茂平要笑不笑的:“县主,您的身份咱们都知道,但是殿下宠着君公子,咱们也没法子啊。“

    秦晴脸色发白,又难受又害怕,整个人快要哭了:“......表哥!救救我啊,表哥!”

    茂平站在船头看着她,漫不经心道:

    “其实安乐县主大可放心,县主最多只是受了冻清醒几分,也让县主想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秦晴叫骂的声音一顿,旋即彻底慌张了:“......不,我什么也没做,不......”

    茂平好心提醒道:“那县主就想想,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

    沈惜月做了个诡异的梦。

    梦里的她不过七八岁,穿着合身的红色戎装,小小年纪,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

    父亲带着她去了练兵场,那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地方,教她弯弓射箭,她拉开弓箭,正中红色的靶心!

    父亲笑着夸她:“月儿真厉害!”

    可那笑声忽然变得嘲讽,场景忽然一转,变成了她初到京城时,参加的那场春日宴。

    十六岁的她一身红衣,腰间却不合时宜地别着一根鞭子,宴席上的贵女看着她窃窃私语,嬉笑嘲弄。

    齐珣温声过来替她解围。

    她满脸娇羞,可齐珣的目光却忽然变冷,他的脸开始不停变换,居然又变成了她的父亲沈见山。

    他歪了歪头,脖子就断了,一颗头咕噜噜地滚在她的脚边。

    那颗头神情阴冷至极的看着她:“沈惜月,要不是你,怎么会把沈家害成这样?”

    沈惜月在梦中听着父亲的责骂,终于承受不住的哭了起来。

    慕容玄靠在床边,听见她哭,旋即睁开眼,看见沈惜月自己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死死的咬着唇,流出的眼泪,把脸上的涂的药都沾湿了。

    慕容玄没有过女人,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他看着她,双手不自在的交叠,眉心紧蹙浑身戾气毫不掩饰地将她笼罩。

    叫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起了杀心似的。

    殊不知,一向镇定自若的男人,这会儿心里满满的茫然。

    ......女人哭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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