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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沈流年忽然严肃起来,“你可千万别再瞎折腾了,就说上回你给我的那个药……”

    成亲之夜,赵姨娘给了她一种药,说是加到合卺酒中给商沉喝下,不用问也知道是干什么的。

    问题是那药有淡淡的红色,商沉一眼识破,沈流年没得逞不说,洞房花烛夜还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面子全无。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啊!”赵姨娘摇着团扇道,“你这么佛,你那个姐姐可不佛,你看她,一脚踏进了王府,一脚还踩着你夫君的小船,你呢?屁都不敢放一个!”

    “别想了,我一个庶女,能嫁给侯府世子当正室,还有啥不知足?”沈流年很淡定地咬着瓜子壳。

    “你……真是被那老道士给教傻了!”赵姨娘赌气喝了一大口酒,“你就等着商沉带一堆小老婆回来气你吧!”

    赵姨娘觉得这个女儿不贴心,和她从小没养在自己身边有很大关系。

    当初沈流年一生下来就大病一场,差点养不活,正巧有个化缘的老道士来到沈家门口,说要沈家舍了她,带她去长留山修炼方能养活,沈夫人就劝说沈伦把婴儿送给了老道士当徒儿。

    她这一走就是七年,直到七岁多才又被送回沈家,说是她资质愚钝,没有仙缘,师门放弃她了。

    经过这几年赵氏对她的“教养”,沈流年算是养回了点世俗烟火气,但骨子里多少带了点方外之人的“佛系”。

    两人正在说话间,赵姨娘忽看见女儿微微张着口,呆呆望着楼下的花台,口水都顺着下巴滴到了衣襟上。

    “阿年,你怎么了?”赵姨娘忙拿帕子给女儿擦了擦口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花台上一位清隽如竹的男子正在抚琴。

    男人一袭月白色宽袖,锦袍上绣着仙鹤排云图,轻薄的质地恰到好处地透出他修长健硕的身材。

    一支空灵悠扬的曲子弹罢,男人抬头,向三面雅间的窗户似看非看地扫了一眼,目光冷淡中又带着拉丝感的魅惑,在看她们这边时,好像还故意勾唇轻笑了一下。

    “听说今晚有花魁‘开脸’,应该就是他了,”赵姨娘不由笑着赞叹了句,“如此美男,真是旷世罕有。”

    所谓“开脸”,便是头一回接客的意思。

    “二师兄!”沈流年一把推开赵氏扑到窗边,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花台上的男人闻声,抬头看了她一眼,见是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小姑娘,温柔缱绻的目光里满是疑惑和陌生。

    “二师兄不认得我了……”沈流年声音哽咽。

    当年她尚在襁褓中就被老道士带回了仙山,可这老头只管收徒不管养娃,到了仙山后就自顾自修炼去了,沈流年被丢给二师兄谢知言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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