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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陈氏虽然没有斥责沈流年,可也派了个嬷嬷过来询问情况,说了几句“妻妾要和睦”之类的话,不过沈流年心大,也没往心里去。

    “原来是为了那件事,”沈流年心里有些感动,勾起嘴角道,“我都忘了,没想到你还记着。”

    商沉幽怨地望着她:“我为你遣散姬妾,你却劝我去妾室房中过夜,可见我对你是真心,你对我却是假意。”

    “……”沈流年愣了片刻,连忙拉着他的手,柔声道,“不是的,我对郎君也是……真心,只是怕你想要女人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劝你去的。”

    商沉哭笑不得,揉着她的长发道:“既然心里小气,又何必装大方?若我真去了,你今夜岂不难过?”

    “难过是会难过一阵子,可天也塌不下来,”沈流年道,“世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凡事不宜钻牛角尖,既然得不到,就不如忘了,时间能抹平所有。”

    商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说的有理,就像谢玄当初那么喜欢你,你走的时候他痛不欲生,可现在还不是接受了纳兰初?可见时间把他也给抹平了。”

    “好好的,怎么又提起他?”沈流年白了他一眼,嘟着嘴道,“人家是太子,坐拥整个天下呢,哪会看不开?”

    商沉吹灭了灯烛,在沈流年身边躺下,贴着她的背蹭了蹭:“阿年,若我那天没有去抢亲,你现在是不是也忘了我?咱们的感情也被时间抹平了吧?”

    “不会,”沈流年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咱们之间又没……感情。”

    “??”商沉觉得有些不对劲,推着她问,“咱们没感情?难不成我一颗真心喂了狗?”

    “狗狗,你在吃什么好吃的……”沈流年在睡梦中翻了个身,面对商沉,口水滴滴答答。

    第二日一早,夫妻二人就抱着儿子回刺史府去。

    “世子爷,二姐姐!快让我看看我外甥。”几个月不见,沈容成熟了不少,下巴上还多了几缕短短的胡须,颇有文人气质。

    “安儿,快看舅舅。”沈流年和商沉抱着儿子去给沈容看。

    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坐在茶厅里喝茶,沈千兰却始终没什么笑容,偶尔一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有点瘆人。

    “兰儿,”余氏捅了捅沈千兰的胳膊,“你这个做大姨的,也该去看一眼外甥。”

    沈千兰这才站起来,走到沈流年身边,瞥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幽声说道:“我的儿子若是还在,现在已是永王府的小王爷了。”

    茶厅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咳咳!”沈伦不悦地干咳几声,朝余氏道,“千兰的精神还是不太好,早些回房休息的好。”

    “是。”余氏亲自挽着沈千兰的胳膊站起来,“兰儿,母亲送你回房去休息。”

    看着母女俩的身影消失在茶厅门外,沈伦的目光越发凝重。

    外人或许不清楚,可沈伦和余氏都知道,自沈千兰从上京回来之后,她的精神就有点不正常,请医者来看过之后,说是得了一种类似花痴的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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