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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容这十几年来青云直上,当初他科举排名并没有进入前三,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可如今已是翰林院承旨,年纪轻轻就位同副相,还真是被余氏给说中了,他这儿子的前途不可限量。

    可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沈容仕途上一片大好,深受谢玄器重,可偏偏这么多年来没有成亲,不止如此,他独自在上京为官,听说还和一位南风馆的花魁过从甚密,两人互相引为知己。

    沈伦知道这事后,发誓要把儿子带回青州成亲,可沈容如今已是四品高官,与他爹平级,自然不会听他爹的话,所以就赖在上京,继续养着那个南风馆的男人。

    沈流年唯一的弟弟拒不成婚,还和一个男人同吃同睡,此事已经成了沈流年她爹的心病,感觉在同僚间都抬不起头来,因此今日干脆单独和老侯爷坐一桌,远离了其他的同僚。

    “周大人说的是,我会劝劝父亲,”沈流年点头道,“沈容他独自一人在上京为官,寂寞也是人之常情,他如今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正是这个理儿,”旁边一个中年男人说道,“沈承旨的事儿上京官场都知道,就连圣上也知道,那些御史都没说话呢,沈刺史又何必如此较真呢?”

    沈流年无奈叹气:“我爹就沈容一个儿子,心烦自然是有的。”

    这些年来,她和商沉不知给沈容引荐过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可他都以公务繁忙给推了,后来他身份不同了,商沉和沈流年也不好再以长辈的身份教训他,成不成婚的也只能由着他。

    “对了,你们听说了没有?”说完了沈容的事,一个白胡子老头又转了话题,“皇上前段时日突然对一位宫娥发了大火,把她赶走不说,还让皇后整顿后宫,赶了好些宫娥出来,啧啧。”

    都说妇人喜欢八卦闲聊,所以骂人家“长舌妇”,沈流年此时才发现这些爷们聚在一起的时候,一点也不比妇人聊得少,他们八卦起来上天入地,宫里宫外,什么都能侃两句,而且还毒舌得很,专拣人家的丑事说。

    “听说了!我听上京的亲戚说,”周林深接过话题,“就连妃以上的娘娘只要没生育的都被赶了出来。这几天上京城可热闹了,那些娘娘和宫娥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出家,哭天喊地的。”

    商沉拉着沈流年的手紧了紧,轻“嗤”一声道:“现在想起来赶人了,当初三宫六院的也没见他少招人,没准他是腻了旧人,想换一批新人呢。”

    皇后纳兰初性子虽然桀骜,可完全被谢玄吃得死死的,自从生了个嫡子后就再也没敢闹过,当初有多善妒跋扈,如今就有多委曲求全,所以这些年来,谢玄身边环绕的女人不断,宫中皇子皇女接连出生。

    可就在上个月,不知哪个大聪明给谢玄送了一个宫娥,那宫娥和十几年前的沈流年有七八分像,结果就像一根火柴丢进油桶中把谢玄的怒火点燃了,当场把那宫娥扇出宫去了不说,还把纳兰初叫来训斥一番,责令她整顿后宫,把心怀不轨的人都丢出去。

    起初只是丢了些小宫娥出去,后来谢玄不满意,说把所有没生育子女的妃嫔都赶出去,纳兰初不敢说什么,只好照做,所以上京城才闹得沸沸扬扬。

    至于那个小宫娥为何会惹怒谢玄,也无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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