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时间，岑舒在病房里等着男人的视频电话过来。
现在是应该是国内的凌晨，但微信上还是安静一片，难道还在饭桌上开会忙碌吗？
一个小时前，杨奥琳给她发了在饭局上偶遇宋思源和孙蔚然的照片。
孙蔚然俏脸微红地喝酒，宋思源和席律神色淡淡地坐在主位。
她无聊地翻了翻两人这几天的聊天记录，基本都是她发了一些风景照过去，然后男人有空就回了一个语音或者视频电话过来。
她都准备要吃午饭了，岑舒试着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你昨天忘记签到了，现在已经是夜里凌晨了。」
·
孙蔚然下了出租车站在宋氏的大门口，抬头仰望顶楼亮着的办公室。
犹豫片刻之后，她调整好呼吸迈进大楼。
顶楼安静一片，仿佛整座大楼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紧闭的大门，门缝处有灯光溢出，孙蔚然试着敲了敲门。
“宋总。”
“思源哥。”
里面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孙蔚然按住自己的心跳，慢慢推开门。
灯光通明的办公室，没有看见男人的身影，但是办公桌的手机却在发着亮光。
孙蔚然屏住呼吸看着那端打开的休息室大门，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她挪动脚步，慢慢往前走。
突然间，桌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孙蔚然的心猛地一惊。
手机上亮着‘小舒’两个字，孙蔚然盯着屏幕，脑子里闪过千百种的画面和声音。
终于，手机再一次震动的时候，她接了起来。
岑舒开口一句，“宋思源，你好大的胆子，这么迟才接电话。”
她俏皮可爱的语气，孙蔚然勾起不屑的笑容。
“喂，小舒。”
岑舒在孙蔚然开口的那刻就听出了是她的声音。
“是你，宋思源不在吗？”
“思源哥还在洗澡，你要不然再等等打过来吧。”
很简单的一句话，岑舒知道她是故意的。
“既然他在洗澡，你怎么不把握时机冲到他浴室去呢？”
孙蔚然愣了片刻，“你什么意思？”
岑舒盯着窗外的天空说：“现在是凌晨，你还拿着宋思源的手机和我示威，我觉得最直接的方式不应该是你躺在他的床上吗？”
“我只是看见手机一直在亮，怕你有什么急事。”
“我没什么急事，但是你好像太心急了。”
孙蔚然有种被戳穿的难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
“孙秘书？你在做什么？”
林浩一声突如其来的嗓音，孙蔚然身子一颤，手机也在耳边滑落掉在了地毯上。
“林···，林助。”
林浩拎着夜宵迈进来，“孙秘书，你不是回家了吗？”
“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文件没有处理，我回来取一下。”
林浩盯着她脚边的手机，双眉紧簇，“你在接宋总的电话？”
她弯腰捡起已经被挂断的手机，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心虚。
“呃，抱歉，我看见手机一直震动，我怕有什么急事，就先接了。”
林浩看她慌乱又强装淡定的神情，冷淡道：“宋总不喜欢别人乱接他的私人电话。”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她微微一笑，迈着步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