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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春风似剪刀,堤坡嫩柳伴骚。

    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柳树上,树上的露珠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清风袭来,嫩绿色的柳条随风飘荡,似少女发间一条条淡绿色的丝带。

    湖畔,陆远双手插兜,伸着脖子不时向路口张望。

    镜头是远景,看不清他的脸,可陆远却看得见自己在地上晃动的影子,一时兴起,学着刘施施芭蕾的动作,往上跳了跳。

    等得久了,他从地上捡起俩碎石块,在手上颠了颠,甩着胳膊往湖中扔去,石块沿着湖面带起一串涟漪。

    这段长镜头可谓丧心病狂,机位跟钉死了似的,一动不动对着他。

    “小军哥。”

    路口,范兵兵小跑出现,身穿红色粗衣,衬着白玉般晶莹剔透的肤色,在微醺阳光下烈焰如火,秀眉青黛,琼华粉脂。

    陆远注视着那一头短发轻声问:“你头发呢?”

    “剪了。”

    “为什么剪了?”

    范兵兵眼神飘忽不定,支吾道:“嗯,就是不想留了。”

    陆远围着她转了圈,看了眼她手中的物件,自责道:“没听你说过不想留啊。”

    “怎么了。”范兵兵将手中的琴套晃了晃,笑着说:“你快看看我给你的礼物。”

    “你不是说要把琴带到部队里去吗,我想有了这个琴套,你的琴就不怕磕着碰着了。”

    陆远没有作声,只盯着眼前的姑娘默默出神。

    “你不喜欢?”范兵兵咬着嘴唇问。

    树上鸟儿叽叽喳喳,似在催促男人回答,许久陆远道:“没有,我很喜欢。”

    也不知喜欢的是物还是眼前的人。

    镜头拉的很近,范兵兵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盯着男人。

    至于陆远,他的眼神大抵是深情的,但深情中却带着些躲闪与愧疚。

    似想通般,他忽然伸出手:“我想抱抱你。”

    “小军哥,你别乱来。”范兵兵害羞地躲开,四处张望后,垂着脑袋羞赧道。

    “这儿人太多了。”

    “卡。”

    “过。”

    监视器前,刘惠柠欣慰地拍着大腿。

    唐市最近跟抽风一样,总淅淅沥沥下着雨,不大,凉的慎人。

    这场戏本该早就拍的,都被雨搅了,好不容易晴了点,赶紧拉出来分分钟搞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剧组各部门间磨合的愈发默契。

    范兵兵还是颇有天赋的,估摸着是不服气被小年轻压在身下,状态愈发好了。

    当然,也有陆远的功劳,从前几天开始他总在有意的带着对方走戏。

    刘惠柠发现陆远不仅戏好还很会找支点,他能敏锐的观察到范兵兵戏里情绪的爆发点,及时给予反馈。

    通过眼神或肢体动作,适当的给对方一些刺激,好像一双无形的手在托着对方,逐渐将整场戏带起来。

    一个演员的戏好,不仅自己的戏能出来,也能让对手演员的戏出来,一来一回,相互呼应,给得出戏,也能接得住戏。

    所谓自己的戏能出来,就是能最大限度地展现出导演的表演需求,同时又将自己对角色的感悟完美融合进演绎之中。

    一言一行,一颦一笑,角色就是你,你就是角色,浑然一体。

    让对手戏演员的戏出来,就是与你对戏的演员,能接收到你释放出的情感,她被感染,被打动,与你一起入戏,共同完成角色。

    以上来自陆远私下请教陈保国,得到指点后的尝试。

    “下一场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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