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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壁上挂满了空酒瓶,在风中摇曳,清脆地叮铃。

    酒吧招牌绿色为底,信笔涂鸦般写着三个大字,彼岸。

    陆远推开那扇半掩的门,屋里的光线昏暗,墙上挂着多块电子屏。

    上面显示着几句别有深意,稍作思考又让人为之恍然的文段。

    “他都放进去了,你还放不下吗?”

    “当你辗转反侧的时候,有人正在大汗淋漓。”

    “粉色给了帅哥,棕色给了老板,黑色给了你。”

    “后来才知道,她的手不止牵过我,还扶过跌倒的弟弟。”

    “莎士比亚说过,当伱能轻松进入的时候,不是因为你厉害,而是有前辈为你拓宽了通道。”

    “.”

    失恋虽不能与被绿直接划等号,但多数情况下两者是一前一后的因果关系。

    吧台前,陌生的人们,三三两两挨着,借着酒意彼此倾诉。

    “来杯梅来眼去。”

    陆远点杯梅子酒,找个人少的位置坐下,仔细观察着他们的面部表情。

    有些人大抵是刚刚失恋,眼神空洞而迷离,失了魂般,聊到伤心处似笑非笑,欲哭无泪。

    空气中弥漫着香烟和酒水的气味,他不由地咳嗽一声。

    身后沙发上坐着一位皮衣年轻小伙,面相不到二十。

    他扭过头,好奇问:“兄弟,感冒了?”

    陆远拉上口罩,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吭声。

    那哥们特自来熟,胳膊肘杵着沙发,笑道:“懂,都懂,我和初恋刚分手时也是要死要活。”

    “当时真的,感觉呼吸都没力气,腿在颤,眼泪忍不住地流,疯了一样给她打电话,她都没接,真的很烦,抑郁了好几天。”

    “那天连着抽了三盒烟,抽的脑袋发晕,抽到想吐,还是要抽,我心一横把关于她的照片全删了,边删边哭。

    一边是往事的回忆,一边是难以接受的现实,晚上睡不着,反复醒,最后还是把那些照片恢复了,觉得自己好傻,

    他撩起袖子,指着上面的纹身:“你猜这玩意儿哪来的?”

    陆远视线扫过去,好家伙,搁这写小作文呢,密密麻麻纹了一片。

    “你刚才讲的前女友?”

    “不对,现在应该叫前前前女友。”小伙摇摇头,又道:“我俩当时如胶似漆,她说想去整个情侣纹身,我同意了。

    我问她纹什么,她让我纹李晓敏我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变心,永远对你好,给你买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如果变了心就断手断脚,最后埋在牛粪里,永世不得超生!”

    陆远嘴角抽搐一下,小年轻玩的还挺大,“那她纹的什么?”

    “好。”

    “啥玩意。”

    “她只纹了一个字,好。”

    陆远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得亏戴了口罩。

    “没事,想笑就笑吧,我早习惯了。”小伙摆摆手,完全不在意。

    “嗯,你继续说,我不会笑的,已经憋了回去。”

    “.”

    小伙摆手的动作顿了顿,叹口气继续道:“最可气的是,我后来才发现她压根不叫李晓敏,她连真正的名字都没有告诉我。”

    “噗,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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