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决定把夏怀道留在江赣军区训练？”
“嗯。”衍宁在闭目养神，听白鸠发问只是轻轻回应。
回去的交通工具并不是专机，衍宁似乎来了兴趣，转而让副官订了张飞机票，甚至叮嘱要买的还是经济舱。
白鸠当时愣愣的没明白衍宁的意图，但心想局长做的一定是对的，而且这样慢上几小时局长还能多睡一会儿，这几天连轴转太辛苦了，于是迅速去办，还和航班公司打了招呼进了商务舱的专用休息室。
人不多，找个角落也安静。
白鸠随身携带便携信号屏蔽仪，防止有人偷听，这才低声询问。
“但是京区的军队也足够训练他。”想了想，白鸠又道，“况且按照规定，所有「火种」都应该带回十九局总部，接受一定的调查和保护……”
衍宁随意抬了下手，先一步道：“江赣军区也足够保护夏怀道，专家组也可以在专机护送下到军区驻扎，等到需要集训的时候再接回来也一样。现在通讯这么发达，要联系就是几秒钟的事，没有必要拘守在一个地方。”
再说0号基地还在这，以后她要再回来更需要一个正当理由。
能够摆在明面上的理由。
她想在不影响公事的情况下，成全一点儿私情。
“可是局长您这样，我怕又有人会多嘴说些……对您以后晋升都没有好处。”白鸠担心道。
“说些我桀骜不驯，无组织无纪律，说要记我大过？”衍宁半嘲讽半无奈地笑了下，翘起二郎腿，“我不需要接受这些的人的审视，我只接受党和国家的考验，其余人怎么想，我一概不会在意。”
“……”
白鸠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再说什么。
她跟了衍宁这么久，上司的性格还是知道的。
“去往首都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航班，现在开始登机了，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
航班广播响起。
白鸠先行起身，跟在衍宁身后一起登机。
“您为什么一定要去经济舱，去商务舱完全可以的。”白鸠不理解，而且衍宁还指定要了某次航班某舱的机票。
“劳民伤财，上报困难啊。”衍宁唏嘘，“囊中羞涩，无法报销。”
白鸠脱口而出：“我可以报销！”
随即意识到言语不当，略带慌张地闭紧嘴。
衍宁一挑眉，失笑道：“有钱啊白副官，我要是以后因为桀骜不驯被撤职了，或者被提前退休了，那我可指望你养了。”
“我……我……嗯。”
白鸠支支吾吾，最终匆忙点头。
衍宁这些年的奖金和工资都是个天价数额，怎么可能没有钱？而且衍宁是个吃得了苦但从不会委屈自己的人，来坐经济舱，准定是有特殊原因……
“局长指定我买这一机舱的机票，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吗？或者说，这一机舱里的乘客有什么特殊？”等飞机起飞平稳，白鸠这才小声询问。
“终于反应过来了？”衍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