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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怜幽冷冷扫他一眼,思及恐怕这块令牌大有用处,还是将令牌塞进了袖子里。

            昼玉满意地笑笑,弯下腰看着她,口中言语仍旧调戏,声音清悦如烟雨:“怜幽现在怎么那么容易生气,明明从前一直很大度。”

            不等顾怜幽回答,昼玉眸光流转:“是因为心里有我所以对我格外不同吗?”

            顾怜幽与他对峙着,昼玉哪怕是说着欠揍的话,一张过分好看的脸也依旧浩气清英,霁色荣光,高挺的鼻梁犹如成色极好的玉如意,似乎要抵在她面上般亲昵。

            顾怜幽唇角勾了勾,柳叶眸却有春晦寒浅,似妖娆却冷冽:“太子殿下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你现如今太不要脸了一些。”

            话语出口,宫人都有些震惊顾怜幽敢这么对太子殿下说话。

            昼玉却从容含笑道:“不必口是心非,要是云薄调戏你,估计你也不至于支支吾吾,面红耳赤,我想你说不定很是淡定。”

            “云薄正人君子,有些事情,恐怕是做不出来。”顾怜幽轻轻嘲讽道,“殿下也不必为自己脸上贴金。”

            句句都在骂他,昼玉却垂眸轻笑,声音轻轻慢慢:“你看看你,现如今你这样,不就是小姑娘喜欢人的样子么,明明心里很欢喜,还要装出讨厌的样子来撇清干系。”

            顾怜幽面色冷漠:“…我没有。”

            “你看,还否认,这不就是欲盖弥彰么?”他弯着腰看她,忽然低声在她耳边耳语道:“那你喜欢我哪呢?”

            顾怜幽轻寒地扫他一眼,转过脸去,不欲搭理他。

            昼玉的声音中隐隐含着笑意:“说不出来?那就是哪都喜欢。”

            宫人们看着自家殿下这般颇不要脸,和顾小姐这般大胆的样子也是见了世面。

            本来觉得殿下如疏风在林,散若竽吹,自然就是一身谪仙气度,不染世俗,却没想在心仪的姑娘面前,竟也有这副无赖样子。

            顾二小姐更是,明明只是九卿之女,竟然如此大胆,对殿下横加指责贬低。

            可见殿下对其究竟是有多宠溺包容。

            顾怜幽拔步就走,昼玉从容拂袖,虽然一副清风朗月模样却颇像块狗皮膏药似地跟上:“怜幽,你走得太快,我追不上你。”

            他明明闲庭信步,一袭湛蓝深衣雍容华贵,墨色宫绦系于腰上,宫绦两端白玉平安扣如玉佩般,随他步伐行走间摆动,长身英姿,腰亦劲瘦挺拔,面若子都,若不论他对顾怜幽做的那些孟浪事,俨然一个容貌极其出众的翩翩少年郎。

            顾怜幽先他一步上了马车,昼玉撩帘进去,顾怜幽还躲了一躲。

            忽然有属官一路跑进来,扒住了马车:“殿下,急事!”

            昼玉撩起帘子,面色微冷:“何事?”

            属官一抬眸,看见坐在马车里的顾怜幽时陡然震惊了,车中女子一袭青色衣裙,明明乍一看不繁复华贵,但仔细一瞧却是一尺千金的流光锦,上面用银丝浮绣的兰叶葳蕤,若非出自宫廷,极难有绣娘有这般技艺能穿银入衣且轻盈生光。

            女子面若芙蓉,却是与昼玉一般的面色轻寒疏离,恍然间属官竟觉得顾怜幽贵气逼人,不让太子殿下分毫。

            顾廷尉的千金怎么在这里?而且这衣衫,怕不是宫中所制。

            那昨夜顾小姐是在东宫和太子殿下…属官心中一惊,低下头不敢再看,生怕看见些不敢看的:“廷尉大人在早朝上参了您。”

            顾怜幽眉头一跳。

            昼玉不解地一挑眉,但声音却悠悠:“哦?如何参孤?”

            属官看见了顾怜幽,此刻反而支支吾吾不敢讲了,把头埋得愈发的低:“说您驱车入司马门,违反朝纪,是为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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