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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恭敬道:“还有明霞郡主说,前几日她也买了顾郡主香坊的那味白玉槐花香,昏昏沉沉睡了两天才醒。”

            栖如把卷轴叠起,面色一沉:“什么?”

            宫人连忙道:“奴婢是想着,要不要把这件事盖过去,别让小姐怀疑到香料上。”

            栖如冷声道:“既然知道,还来问本宫做什么?”

            宫人连忙道是,栖如却叫住她:“回来。”

            宫人连忙止步:“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栖如面色冷沉:“本宫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你派人去月氏一趟,直接问他们借刀杀人,用本宫的女阁去杀权渠是什么意思?”

            她给了月氏这么大的权力,月氏竟然用来背刺她一刀。

            如果是不愿意她和西晁合作,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月氏的家主一向不是这种性格。

            更别说月氏二公子那个懦弱性子了,怎么可能敢出头去下这种命令,恐怕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反正月慜都已经在她这儿,就算是这么撕破脸地一问,月氏也拿捏不了她。

            —

            而月氏家主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陡然一懵:“什么意思?”

            宫人复述了一遍:“长公主殿下到底是顾及着月氏旧情,此番,是想要一个说法。”

            宫人暗示着月庸禹:“殿下本可以直接了当地把月氏摘出来,再不用月氏,可派奴婢来这么一问,无疑就是给您转寰的机会,若是您能服个软…”

            月庸禹依旧不能理解:“可月氏和西晁王子遇刺的事情完全无关,长公主殿下要我怎么转寰?”

            宫人的脸板了起来:“月大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当天女阁掌夜人亲眼所见,是月氏二公子月凌前往女阁下的命令,您还是老实交代,向殿下请罪,否则殿下定然不能轻饶了月氏这一遭。”

            月庸禹着急了:“西晁王子遇刺那天,月凌中毒昏睡不醒,如何去女阁!这分明就是有心之人的陷害!”

            宫人只觉得月庸禹无可救药了,面色也冷了:“都到了这一步,月大人,您就认了吧,二公子可是拿着您的令牌前去女阁的,就算人看错了,令牌又怎会有假?”

            月庸禹急得抖袖:“这可怎么是好!那日月凌确实昏迷不醒,还是去宫里请了御医来瞧,说是中了摄魂散,太医院御案绝不会出错!此次当真是有人陷害!”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面色惊恐:“坏了!”

            他立刻叫自己的下人:“快去书房暗室里看令牌还在不在!”

            下人看月庸禹急成这样,拔腿就跑,不一会儿就拿回来了一块令牌,月庸禹急忙接过令牌,然而在接过的一瞬间就心头一坠,立刻就发现这令牌竟是假的。

            是谁竟处心积虑偷了令牌,去女阁栽赃于他,酿成如此大祸?

            还提前迷晕了月凌。

            怎么会如此恰好?

            这一步步,当真是要绝他也。

            难不成,是陛下发现了月氏和长公主的结盟,要设计离间麽?

            否则何人能设下如此周密的局陷他于如此万劫不复之地!

            这种手段,还有深入月氏的能力,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宫人也看出来月庸禹恐怕真有隐情:“月大人,可是这令牌有何异样?”

            月庸禹将令牌给宫人,宫人一掂便知,这令牌居然是假的。

            宫人也诧异了。

            居然真如长公主殿下所言,有不对劲。

            如果是令牌被换,那一定就是有人栽赃陷害了。

            月庸禹拱手道:“麻烦姑姑与长公主殿下说明,月氏绝对没有不臣之心,如果真的有不臣之心,又怎么会把月慜送进宫里,不给自己留一张底牌?”

            宫人一想,竟确实如此。

            要是月氏真的想反,想威胁殿下,怎么可能还怎么如常地把月小姐送进宫里,难道就不怕自己手里什么都没有,会轻易被长公主殿下钳制麽?

            宫人一刻也不敢耽搁,行礼告辞后快马回到了宫里。

            而栖如正在摸着那只白猫,表情冷漠阴郁:“回来了?

            “月氏是不是一副义胆忠肝的样子,说绝不和外邦合作,让我好好考虑清楚,是要西晁势力还是要月氏?还是说,吓得不轻,求你给他们说好话赔罪,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

            宫人出了一头冷汗:“都不是。”

            栖如抬起了头,反问道:“都不是?”

            宫人把头伏得更低,连忙道:“月大人完全不懂奴婢在说什么,还当场拿出令牌要查验,却没想到令牌已经被人掉了包,根本就不是您给的那一块,这件事是有人陷害月氏,好离间月氏和您的关系。”

            栖如摸猫的动作一僵。

            能在知道月氏和她有勾连的情况下,还知道她的女阁,知道月氏有女阁的令牌,这绝对不是易事。

            更何况还要偷,偷得悄无声息,要能易容成月凌的模样去女阁行骗。

            这不太可能…

            栖如眉头紧皱:“本宫召那夜的女阁守夜人问过了多次,次次都极为确定来者就是月凌,绝无易容痕迹,还准确无误地说出了月氏屯兵的辛秘,怎会有假?”

            宫人连忙将一本御案呈递给栖如。

            栖如不明白宫人是何意思。

            宫人连忙道:“西晁王子被刺杀当晚,月凌公子中毒昏迷,召御医前去月府,御案有记,前往者为李太医、刘太医、窦太医三位太医,月凌公子之症为中摄魂散之毒,月氏二公子昏迷一事确实无疑,恐怕此番是有人有意搅局。”

            栖如翻着御案,果然如此。

            清清楚楚,是抵赖不得的。

            摄魂散?摄魂散…

            为何听起来如此耳熟。

            栖如却猛然想起来一个人。

            那人的声音清冷:“…香中有摄魂散,臣女又令香坊低价卖香给学子,有读书人之处,自然…”

            栖如忽然站了起来,那白猫摔在地上,连忙惊惧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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