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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陆予执不会蠢到相信一杯茶就能让他知道一切,但是看着眼前这个笑得跟个狐狸似的人,若不是他知道傅兰亭并非是简单的人,不然他可能真的会现在就上去给他一刀,毕竟那样才会让他收起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认真的和他说话。

            不过……他也不觉得傅兰亭胆子大到会对他下手,毕竟现在他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而且,他在上山之前便交代了乐常,若是他迟迟没有下山,那就把君若山给荡平了。

            世人害怕他们,他可不害怕,若是他不能活着去见宋知意,那么也不需要再有什么顾虑。

            想到这里,陆予执喝下了这杯茶,说实话挺难喝的,傅兰亭沏茶的手艺可真不行。

            茶水一落肚,陆予执便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一片,随后,他就失去了意识,倒在了桌上。

            看着沉睡的他,傅兰亭松了口气,捏起茶杯往后一躺。

            “这臭小子的眼神真是直到最后一刻都在威胁我啊……”

            左朔从院门走进来,低头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师父,你给他喝什么了?”

            傅兰亭挑眉指了指桌上的茶,左朔拿起来一闻,嗯,闻着就不太好喝。

            “怕不是……他被你的茶难喝死了?”

            “没大没小。”傅兰亭白了他一眼。

            左朔弯腰把人从椅子上扛了起来,想了想,问道,“三日内他能醒来吗?”

            “或许吧。”

            “不能或许,若是他三日后没下山,君若山就不保了。”

            ……

            “他能醒。”

            这次梦到的人和事都是她以往心心念念的人,在这个梦里,她意外地想起了那夜发生的事。

            那个晚上,她确实是见到了玄英的真面目,可是她一喝酒就断片,却是把玄英的样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睁着眼睛看着房梁,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夜的那个男子,像极了她的玄英。

            傅兰亭说过,她忘了很多事,但是会慢慢地记起,只是过程或许会有些艰难,眼下的情况,怕就是傅兰亭说的艰难之处了。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若是每来一次都要这么受一次折磨,怕是不仅累的是她,还有景月了。

            “知知你醒了?!”

            景月正好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她把药放到一旁,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让你担心了,我好多了,谢谢月儿。”

            景月终于笑了,她把药端到她面前,“趁热喝了,我也没想到这个药竟然这么有用,看样子我得多谢谢长嬴君了。”

            “长嬴君?那是谁?”

            “你说他啊,是我找到的一个大夫,不过与大夫也不太一样,长嬴君是个侠士,只不过正巧会些医术,此次你生病啊,多亏了长嬴君出手相助。”

            傅知知点了点头,只是她觉得有些奇怪,真就这么巧吗?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人家尽心尽力地帮她,她在这里疑神疑鬼的话,恐会寒了人家的心。

            喝完这碗苦药,景月递给她一个蜜饯,她有些意外地接了过去。

            “长嬴君说了药苦,于是顺便带了这些蜜果,没想到他还是挺细心的。”

            傅知知点点头,会不会太贴心了?

            接过蜜饯,放入口中后,她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只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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