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我等羞于与你为伍。”
恼羞成怒之后，几个脸上挂不住的家伙气哼哼地走了，但是于老和张老先生仍然不动如山，还是安静地坐着。
他们的几个铁杆也都还在，这就是这些人的聪明之处，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还有人唱黑脸，甚至还有人保持中立。
这样他们就可以多头下注，无论有什么样的结果，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风险，反正总有人去兜底，而获得好处的还是他们这一批人。
这些人其实都是大聪明，就如同历史上的世家一样，除了在高层流行之外，现在已经深入到了各行各业的方方面面，被这些聪明人玩的炉火纯青。
当然了，如果论其多头下注，三国时期最著名的莫过于诸葛家族的“龙虎狗”，卧龙诸葛亮是蜀国的丞相，诸葛瑾是吴国的丞相，诸葛诞是魏国的大将军。
兄弟们分仕三国并非刻意的安排，也没有什么默契，但却是家族传承的一种必然选择，反正无论哪一方胜利，他们家族荣耀都不会受损。
或者说，只有这么选择的家族，才能最后在一次次的搏杀过程中侥幸的传承下来，成为传世千年的大世家。
这多头下注的背后，最直接的就是能够搞起家族的特有价值，后世也有这样的人，在每一股势力里面都安插了自己人，甚至还能将自家嫡系派到敌国。
至于投名状，那还不好办，只要将本国潜伏在敌国的几百名隐藏势力一股脑的出卖就行了，反正也不影响其他人在各个势力里继续执掌大权。
所以，如果站在一个更全面的角度来看，并不存在押宝谁的可能性，很多大家族都是在多边下注。
从个人的角度可能是毁灭之灾，但是从群体角度却是最优解，同样，家族之间的联系，往往也是保存各个分支的重要手段。
而于老、张老先生这些人采用的也是这样的策略，一些人则是直接赤膊上阵够狠，一些人在一旁摇旗呐喊，一些人则是冷眼旁观一切。
“王先生，您送来的这些墨经过我们的人认真检验，都是真的，都是明朝时期的墨，也符合那个时代的特征，这是我们一致的决定。”
“尤其是这些几款，什么《小道士墨》、《天老对庭》、《清辉照海月》、《归马牧牛》、《文彩双鸳鸯》、《五岳藏书》……都是真的，这可是十分的难得啊。”
“还有啊，这些‘御墨’、‘赤水玄珠’、‘龙棒珠’、‘文玩’、‘世宝’、‘蟠螭’都是真的，说真的，这很难的啊，相当的难得。”
“鲁制摽有梅墨、程君房制五龙墨、叶玄卿制龙凤呈祥墨、罗小华小道士墨。明朝最出名的四大家的名墨，这里竟然都集齐了，好保存的如此只好，实在是太难得。”
“我敢相信，这些个稀有的名墨，要是能一起出现在拍卖市场上，那一定是会引起最大的轰动的，这也是我们的共识。”
就在尴尬的气氛中，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却是那些在一旁鉴定古墨的专家，这些人先前并没有参与于老、张老先生那些人的争论。
同样，他们也就没有参与到那一场闹剧中，不过这样也好，有了他们的发声，倒是让现场的氛围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这几个老东西，倒是有些眼力劲，明白自己的用处，没有胡说八道，也没有认不清自己的立场和地位。”
听了这几个检验古墨的专家的话语，拍卖公司的老板终于是稍微有了些安慰还好，还有明白人，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
而在一旁的杨经理和闵晓燕则是也明白了，今后那些人可以请，那些人应该敬而远之，免得只给自己找不快。
现在还在现场洋洋得意的某些“专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拍卖公司的黑名单，在今后会平白无故，不，是罪有应得的减少了很多的额外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