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妹妹再聊什么?”她伸头过去问。
“啊?”其中一个看着她。“你是谁家的?长这么好看,咋嫁给了……”她看过云媛的穿着,“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小子呢?”
“唉,命不好。”云媛苦笑,装作迫不得已的模样。
“喂,你芳龄几何?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相公是谁?”另一个看起来更小的妹妹接连问道。
“姐姐四十多了,人称雪儿,就在那边的村子,男人种地的,今日特来看儿子的。”云媛自己一唱一和,跟神态语气结合,让两位妹妹很同情,并拉进了距离。
“那你都做奶奶了?”两位同时惊讶。
“是,吾儿十六成亲,次年生子,还请二位妹妹多多关照。”云媛越来越非常谦卑且平易近人。
接着,三个人聊了起来,从家常聊到各自原本的理想,再到个人。
而聊到云媛本身的时候,她把话题引向了自己的目的。
“我喜欢的事都很危险,怕你们不告诉我啊!”云媛露出了激将法、挑衅的态度说。
“我这知道一个,就不知你敢不敢听。”一个妹妹不服,就开始讲县里的奇闻怪事。
直到提起失踪的四户人家,她开始好奇起来。
从去年年初开始,有两口人出门,突然不回来了,他们的房子竟然在第二天被官府的人给卖了。
就不久前,几人面前这条胡同里,尽头的一户人家走了,无缘无故,邻居也不知道为啥。
第二天房子又被卖了,这几户人自此再也没回来。
“我想听的就是这些,我知道为啥。”云媛靠近两位妹妹。
“你说是官府的人卖的对吧?”云媛眼神暗示着,可两位妹妹不懂,“这是谋财害命啊!”
“县丞?”
“他在咱们县,可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知县除外他最大,他让一家人离开还不容易?等这户人家走了,他找杀手把这家人杀了,然后把房子卖给买家,他和主簿分赃卖房子的银子。”
两位妹妹听完,瞬间转变了对云媛这位乡村女人的印象。
觉得她好奇的事确实很危险,不仅危险还有性命之危。
云媛跟二人告别,离开了。
她脱掉伪装,按照位置,检查了面前胡同的那户人。
经观察发现:
胡同里有一个人来回巡视,院内有一个人来回巡视,前者走到胡同外会特意看向附近一家酒楼顶层,后者是会三个来回出一次门。
而前者胡同一趟,正好是后者三个来回一趟。
“不错,老样子。”她笑着,看似很了解他们的放风模式。
“风招一定……在哪一间待过,现在应该不在了。”云媛刚要自信,可自信就变成了迟疑。
她多希望自己能相信风招就在这儿。
在深深的犹豫之中,她看着近在咫尺可能绑有风招的屋子,却转头去了和风起约好的城外回合地点,放弃了这不确定的线索。
黄昏后。
二人分别来到了回合地点,这是县城外的一片林子,有一处荒屋。
屋子的两扇门,一扇消失,有一扇还连接一点,门槛早已被雨水冲刷得变成了朽木。
踩上去竟然格外的舒服,但是只要轻轻一掰就会粉碎。
院子犹如寺院一般,两米处有一台阶,上去便是屋子,三间屋子没有门,也没有窗。数中间的最大,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尘土和烧尽的黑色碳灰,还有预备好的一小捆柴火。
相比之下,两边的房间就比较差了,什么也没有。
话说这寺院真是好地方,旁边既有竹林又有小溪。
做个平常人家多好,可却成了荒废的荒屋。
母女二人刚到这儿时,云媛就猜测。
这原本应该是祭奠的寺院,但因为某种原因搬走了,放一堆柴火应该是为了过路落脚的人准备的。
她还说:“等我们走时,也要为后面的人备好柴火。”
风起明白这就是一种江湖上很默契的小规矩。
云媛率先到达寺院,半路上,她还抓了一只兔子,白白胖胖的,好大一只,还庆幸钱省了。
走进寺院,她叹了一口气,一边抱怨一边把柴火架好,火生起来,到旁边的河边清理兔子。
她不仅带了剑,还带了匕首,匕首正是用来处理这些野味儿用的,二十多年前,她可是成天生活在野外,没有一天能睡好觉。
风起回来时,她看到荒屋生起火,烟雾滚滚。
虽然没烧起来,可没人处理,所以烟雾会燃的那么大。
她在这生火,母亲在河边准备吃的。
其实,她已经买了点好吃的,就等母亲回来吃呢。
云媛回来时看到风起坐在一边,火已
经不冒烟了。
“我跟你姨娘相遇时,她给我做的第一顿饭,就是烤兔子。”她边走,边给风起讲。
“她那个手艺……我一辈子也学不来,可好吃了。”
风起很有眼力见,看到母亲拿着兔子,自己就弄好了架。子
云媛也清洗了一根细杈,把兔子穿进去放在架子上烤。
“姥姥的故事就已经很精彩了,想必娘和姨娘的故事,更精彩!”风起配合母亲转动细树杈。
“精彩个屁,那是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