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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语气,就像是在问“这个东西你还喜欢吧?”好像只要席厉爵说一声不喜欢,他就能立刻想办法让碍了席总眼的东西随意处置。

    在他心里,自己或许从来就是个物件。

    对于这位父亲,时锦看都懒得去看,只是保持着礼貌笑意,看向时衍身后的香槟塔。

    席厉爵知道时衍是个什么人,回答的倒也不留情面。

    “时总这话说的,好像能教养她一样。听时奶奶说起,这前面十八年,时总似乎没怎么出力,往后的日子,也不必您费心。毕竟您这样的年纪,也是该清闲一些,享受一下。”

    几句话说破了时衍对时锦的不负责任,也说的他好像时日无多快要死了一样。

    碍于身份压制,时衍自然不好说什么,满脸堆笑的点头应着。

    “是啊,锦儿能找到好归宿,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就安心了。席总这边请,今年时家还是第一次主办晚宴,有什么疏忽的话请您一定明说。半小时后是您的发言时间,我们为您准备了演讲稿,请您跟我移步。”

    发言这样的事情,和时锦没什么关系,站在席厉爵身边的时锦松开手臂,正打算找个地方藏起来,却被席厉爵一把握住手掌。

    “你要往哪跑?我一看这些长篇大论的就头疼,你得留下帮我念。”

    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毛病?时锦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一边点头应下,跟着他一路走进隔间去准备。

    几分钟后,时汐之前安排好的受害者们也已经以服务生和保洁的方式出现在场地内,满眼怨恨的盯着走上台的时奶奶和时衍。

    时衍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站在台前体体面面的开始了他的演讲。

    “时家之所以能有机会主办今年的新年晚宴,还得是依仗我母亲在商圈这泰山北斗一般的地位。老一辈人创业不易,我们做晚辈的一定要负起责任守好他们打下来的江山。在今天这个辞旧迎新的日子,我们为大家准备了一些小游戏和一些小礼物,稍后会一一揭晓。不过在此之前,还得由我的母亲来倒满今天的香槟塔!”

    往年都是主办方和某位前辈一起,今年赶上时家主办,而两个时家人又不好一起倒酒,就只能变成了一个人。

    时锦听到奶奶会来倒酒,哄好了席厉爵就直接溜出隔间来看。

    清浅的香槟色从顶端流淌而下,一层又一层的香槟杯被倒满,在一片掌声之中,香槟塔不知道被什么凭空飞来的一个小物件撞塌,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随之而来的,是受害者们愤怒的呼喊。

    “时氏没良心!做致癌童装害人!我家孩子到现在还高烧不退,你们必须得给所有受害者一个说法!”

    “还要什么说法,时家一家三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法律不给我们公道,我们就自己找公道!”

    “不是说只要人活着,不见血,就不用赔偿吗?今天咱们就让他们全都变成小丑!”

    说着,所有受害者们伸手抛洒出各种颜色的油漆和彩弹粉,伴随着刺鼻的难闻味道。

    时锦来不及多想,直接就朝着台上跑去,抬起手臂护住时奶奶,任凭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和粉末落在自己身上,朗声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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