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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这个,他心里就有点儿不得劲儿——本来就到了一个陌生的时代,身边只有一个张司九是熟悉的,就便是过了这么久,他仍旧是把张司九当成唯一一个和自己有共同语言,思想同步的人。他实在是不想分开。

    张司九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发现现在自己还真的没办法回答:“不知道。我没去过州府,也没去过东京。不过有朝一日,我肯定要去东京看一看的。”

    不管是处于个人本身,还是处于医学。

    那是现在世界上最繁华城市,怎么可能不想去看看?

    而且,想想历史上记载的东京,记载的开封府,谁能不向往呢?

    还有太医署。

    这可是所有学医人最高的学府。

    即便知道现在这里不可能招女学生,但是她仍旧想去看看。

    “那我在东京等你。”杨元鼎舒了一口气,面上重新有了笑容。

    “好。”张司九点点头应下,然后想起一个问题:“不过,这才第一年,还有两年呢。你这么早就想这个干什么?”

    杨元鼎撇嘴:“到时候,肯定要提前走的。家里长辈也惦记着。而且,两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之前咱们说的造纸,现在刚起了个头,我可不想半途而废。还有工厂——”

    想到这些,杨元鼎就觉得时间不够用,忍不住挠脑袋:“啊啊啊,时间怎么能过得那么快!”

    张司九也觉得时间不够用。

    可谁也没有更好地办法。

    一路送张司九回了家,两人又商讨了一下石膏的事情,说完了,才各自分开。

    分开后,杨元鼎翻身上马,陈斗骑着小毛驴晃晃悠悠跟在后头。看着杨元鼎没什么高兴劲儿的样子,陈斗忍不住道:“小郎君,还有两年呢。两年时间,挺长的。而且,说不定那时候张小娘子家都飞黄腾达了,也跟着搬迁去东京呢?”

    “不可能的。”杨元鼎摆摆手:“故土难离,他们不可能搬去东京。将来如果小松去东京读书,倒是有可能。”

    不过可能性都不太大。

    陈斗纳闷:“小郎君,你为啥子这么喜欢和张小娘子待在一起?在锦官城的时候,那么多小娘子跟你说话,你也没见多热情啊。”

    那些小娘子们,有娇俏的,有活泼的,还有特别端庄大方地,而且哪一个家世也不差,可也没见自家小郎君对她们另眼相看一点,和颜悦色一点。

    想到在外时候杨元鼎那不苟言笑,淡然有礼却很疏远客气的样子,陈斗就觉得更神奇了:同样是一个人,怎么就感觉是两个人一样呢?

    杨元鼎理所应当道:“那怎么一样?那些小女孩怎么可能和司九比?”

    一群初中生,小学生,怎么看都是小娃娃,话都说不到一起去,其他人还抱着撮合的心思……想想都觉得可怕!

    杨元鼎伸手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下定决心:我决不能做违法的事情!未成年人,那是不能碰的!想都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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