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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说的极是,本王甚是满意。”顾承煜宠溺道。

    此时的宁远侯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两人要不要这么腻歪?

    ......

    “哈哈,没想到栩王也有今天。”尚溪县府衙内传来很是得意的笑声。

    顾承煊坐在马扎上,轻酌手中干涩无味的白水,却觉得如此甘甜。

    侍从看到顾承煊这般高兴,便拍着马屁,“七皇子深得皇上重用,日夜操劳西南洪涝,这栩王定是急了眼被皇上训斥了。”

    顾承煊眼神微眯,瘪瘪嘴,“呵,深得皇上重用?”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下人说着不该说的话,还以为是在讨好。

    随即,侍从察觉到顾承煊脸色不太对劲,马上闭了嘴。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侍从前来汇报尚溪县的瘟疫变得更加严重了起来。

    顾承煊没有再搭理那个愚蠢无知的侍从,轻笑一声,“瘟疫肆虐?那就将寺庙的那些人全部杀掉吧。”

    反正那些人活着也是跟死了差不多。

    何必还要继续再祸害别人呢?

    顾承煊觉得要是没有这些感染瘟疫的病民,说不定自己现在已经处理完西南洪涝一事了。

    “七皇子,这......这不太好吧,要是传出去,那七皇子的名声不就?”前来汇报消息的侍从有些焦虑。

    自己也是平民出身,他也不忍心看到这么多灾民死于非命。

    “当然不是直接杀掉,你们难道没有脑子么?”顾承煊扶额,心里直骂养的这些侍从一个比一个蠢,“派人晚上将寺庙里面的灾民毒死,就说因为瘟疫爆发,发病而终了。”

    “再将这些灾民偷偷埋了吧。”顾承煊摆了摆手,此事已决。

    “是。”侍从闭上眼睛,语气凄凉。

    ......

    夜阑时分。

    尚溪县像是被一层烟雾笼罩一般,死气沉沉。

    周围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死尸味道。

    一个束发年纪的男孩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在大街上面无表情的寻找着什么。

    他已经饿了三天三夜了,母亲因为感染上了瘟疫被送到寺庙里。

    已经无家可归的他,每天被同龄小孩欺凌着,嘲笑着。

    男孩没有反抗,心中暗讽,难道你们就有家吗?

    他突然想去看看他的母亲,却忘记了怎么走。

    突然,男孩警惕,他的面前是墙,而与他有着一墙之隔的方向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男孩贴墙倾听。

    “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一个浑浊的男声响起。

    “废话,不这样做,我们都得死!”另一个尖利的男声反驳到。

    “好......好吧。”第一个声音似乎妥协了。

    男孩听着那些沧桑求助的背景声,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绕了过去。

    因为没有穿鞋,他的脚步很轻。

    当他探头查看时,差点被吓住了魂。

    只见那些身穿黑衣的人个个身材魁梧,如同机器人一般,从寺庙里运出一个又一个的尸体。

    死去的那些人口吐白沫,眼球向上翻着。

    男孩认得他们,他们是七皇子身边的侍从。

    男孩马上明白了七皇子说的“解脱”是什么意思,他用力捂住口鼻,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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