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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栀蓝恍若未闻,伤春悲秋道:“今晚夜色很好,可是啊,看到漫天的星星,妾身就……”

            话说了一半,栀蓝吸了吸鼻子,努力酝酿眼泪,余光瞥见四阿哥正斜眼看她,栀蓝迅速专心伤春悲秋。

            “哭什么?”

            “妾身不过是想到了弘晖……”之后栀蓝转身背对着四阿哥,后背一颤一颤的,感觉到四阿哥也转身了,栀蓝以为自己聒噪的样子让四阿哥烦了。

            于是她变本加厉地用“哭”来表达自己的伤心。

            本来四阿哥还在犹豫要不要安慰栀蓝一下,随着栀蓝的“哭声”越来越大,他抬起来僵着纠结着要不要放下的手直接搭在了栀蓝身上。

            “弘晖是懂事儿的孩子,不希望看到你难过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栀蓝清楚感知到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她不是寻求安慰啊,她只是想用男人都烦的哭来把四阿哥聒噪走啊!

            本来倒头就能睡的栀蓝彻底失眠了,而且腰上还有一只胳膊,她连翻身都不敢翻。

            实在顶不住了,刚迷糊着要睡着了,屋里已经有了响动,紧接着腰上的胳膊没了,意识到四阿哥起来了,栀蓝松了口气。

            “爷,吉祥……福晋她……”

            “不用叫福晋了,这几天因为弘晖的事儿,她没睡好,让她歇着吧。”

            虽然栀蓝本来也没打算起,但是听到四阿哥这话,还是有点意外,没想到一个封建的直男皇子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不管是四阿哥还是绿柳她们都刻意压低着声音,本就困顿不已的栀蓝渐渐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快晌午了,早膳和午膳一起吃了。

            “福晋,昨儿个夜里爷没去云格格那儿啊?”

            扫了眼比自己还高兴的绿柳和黄莺,栀蓝无奈极了,她不奢望去改变古人的思想,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白天四阿哥早朝、出门,一天没见着人,府里其余的人,大概是因为弘晖没了的缘故吧,也没见天来给栀蓝行礼请安,直到现在她也只见过李氏一个人。

            不过人没见着没关系,栀蓝现在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儿。

            “把内宅伺候的主子的生辰八字全都写下来。”

            绿柳和黄莺两人听了之后,诧异地相互看了彼此一眼。

            之后黄莺问:“福晋,你要这个做什么啊?”

            “让你们去办就抓紧去办,我自然有用。”

            见状,两人也不敢多问了,不过这事儿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两人很快就办妥了。

            栀蓝扫了眼就又递给了黄莺:“把爷的生辰八字也给写上,找个能掐会算的,看爷哪天去这些院子大吉。”

            “福晋,您这是……”

            “快去办,天黑之前一定要办好。”

            虽然依然不明白栀蓝的用意,但是黄莺和绿柳两人效率非常高,按照栀蓝说的,在天黑把这事儿办好了。

            当黄莺和绿柳再次把牌子拿出来的时候,栀蓝摆了摆手:“不用,就按照先生算好的,每天和爷说去哪个院子歇着就行了。

            今天该去谁的院子,如实和爷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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