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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烟寒和郑士凛双双又诧异又奇怪地看着他。

    郑士凛在军营呆习惯了,身边都是咋呼人,郑士宴那样温吞的,他就没见过别人,这会见这齐宴比郑士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大习惯。

    沈烟寒想,在她的印象中,秦月淮一直是个温润平和的郎君,可也从未这样啰啰嗦嗦地说话。她一边想,他这样说话,确实也好听,让人没有脾气;一边又在鄙夷:这人昨日在马上何等冷峻无情,这会见郑士凛这样的权贵就换了一副嘴脸,果真是混官场的料,这么快就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秦月淮话毕抬目,一下看见两人均皱着眉,出了神,面上神色极为相似,看他似看着一个怪物。

    “……”他被这此刻一下同时出神的二人折服,轻咳一声提醒,又道:“可是我说错了?”

    沈烟寒奇怪地盯他半天,心中虽不想与秦月淮交谈,但又明白他这会是在替她解难,便赞同道:“你说的有道理。郑三郎,你先放开我,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

    郑士凛不甘地看了看自己手边的红手绳,到底没好意思继续抓着小娘子不放,将沈烟寒的手腕放了开。

    秦月淮默默看着郑士凛动作。

    看沈烟寒纤细的手腕已被郑士凛捉红,他半垂的眼睫遮掩下,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

    沈烟寒揉了揉手腕,重新坐了回去,郑士凛亦回到了原位,与沈烟寒面对面。

    秦月淮没有走开,这会又像根本不通礼数那样,坐去了案几的第三方,坐在一左一右的二人中间。

    见郑士凛再次奇怪地看着他,他好似有些为难,带着笑道:“既然二位有些冲突要讲,在下不如在这里旁听一二,在下与两位都不相熟,正好能不偏颇任何一方,给二位居中评评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郑士凛当即:“不用!我们不需要你来评理。”

    秦月淮皱眉,无辜又不解地回看他。

    沈烟寒左右各看一眼两位郎君,一个很暴躁,一个善伪装,她摇了摇手中扇子,直接说道:“我听说齐状元的家乡那处也有好些人擅长打这酢浆草结,正好郑世子对这玩意儿感兴趣,非要问我从哪里来的,我说是故人相赠他也不信我,齐状元不如替我说说话罢。”

    她一脸期待,美目扬波地看着秦月淮,秦月淮这下明白过来二人拉扯的缘由,心中闪过郑士凛对此在意的原因究竟为何,口中答道:“哦,原来是这事啊。沈娘子说的话,对,也不对。在下家乡确实有人打酢浆草结,但也不是人人都会,这只是小范围内有些人的爱好罢了。”

    郑士凛:“酢浆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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