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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二夫人与王琼各有肚皮官司时,梁夫人将梁一飞带到了室内。

            香炉中檀香袅袅,烟雾薄薄缭绕,门一关上,梁一飞就开门见山开口道:“娘,我说过了,我不娶郑家女!”

            梁夫人仰视着高出自己一个半头的儿子,严肃道:“哎事已定下,礼也已过了三礼,容不得半点反悔。”

            梁一飞冷笑一声,“当初咱们与沈家的亲事如何就能反悔?”

            灯火的打在梁一飞一边侧脸上,他剑眉星目,眸光黑亮又坚定,看着这个与自己丝毫不相像的儿子,梁夫人口中一噎,心里更是下坠。

            事到如今这个地步,秦桧有意要栽培梁一飞,婚事只是其中一个条件与好处,军营任职之事也是,更重要的,还是梁老爷说过的,今年年末亦或是明年年初的事情。

            想必也隔不了多长时间了,她的三郎,就会叫别的人为“母亲”了。

            梁夫人道:“三郎,你的事,娘做不了主。”

            梁一飞冷笑着反问:“你们当我是什么了?亲事说退就退,说结就结,这会子却还说做不了主!你也是,爹也是,怎么,我这般鸡毛蒜皮的一个亲事,父母都不能做主了不成?”

            “三郎……”

            梁夫人的话被梁一飞打断:“娘,那你说,此事谁能做主?是今日来的郑家的,还是王家的,还是说秦家的?还不会是秦相公说了算罢?”

            话说到这里,梁一飞的脸色一变,无他,皆是因为他敏锐地看到了他娘眼中露出的慌张。

            “还真是秦相公说了算?”梁一飞趁热打铁,又问了一遍。

            梁夫人哪曾玩过这种心计?本就心虚,被梁一飞逼问加审视,更是无法直视他人。

            在梁一飞再问她“我的事,凭什么他说了算?我又不是他儿子,是你与爹爹的儿子,他绕是再提拔爹爹、提拔于我,也没有干涉人儿女亲事的道理罢”时,梁夫人连手中帕子都被惊掉在地。

            她慌张且紧张的神色一幕不落,尽数落去了梁一飞鹰隼般的眼中,梁一飞心中越沉。

            他突降军营任职,不是没有受人排挤、受人置喙,他私底下,听过别人背着他议论他身世的不少难听的话语。

            往前他全当成了耳边风,今日看得他母亲这种异样神色,不由就想多了几分。

            梁一飞试探着:“他凭什么说了算?因为,我是他,非同寻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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