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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父旷达又有远见,一直想让你离开上京城历练一番,我猜此去北境,是他请旨?”

            裴元清无奈点头,“唐兄所猜不错。”他的父亲一直觉得上京城的花团锦簇是一团害人心智的毒雾,一直待在其中,迟早会迷了眼失了心,沉迷其中越陷越深,只有出去走走,看看天地浩瀚,体验四方民情,才能守住内心,看清前路。

            日头西斜,裴元清起身辞行,“明日便要启程,还有一众杂务需处理,元清告辞了。”

            唐佑知道他今日赴约已属百忙中抽闲,并未挽留,道了声:“他日再会。”

            裴元清临下楼梯前,又停下脚步,“有人报案在伯爵府附近发现一具被剖开肚子的女尸,我父亲极有可能借此来找你们麻烦,你提前做好准备吧。”他很同情的看了一眼唐佑,快步走下楼梯。

            唐佑知道裴有羲已经盯了贤昌伯爵府一段时间了,但在伯爵府外发现一具尸体并不能说明什么,裴有羲至多传召问问话,定不了伯爵府的罪,他也不必担心。

            裴元清离开上京城的第二日。

            大理寺传唤贤昌伯爵府涉杀人案。

            动静大到上京城街头巷尾都知道。

            唐佑亲自前往。

            裴有羲请他到偏殿,身边只跟了一个做记录的主簿。

            唐佑知他没有证据,通告天下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想让贤昌伯爵府也丢一次脸罢了。

            “唐公子请便。”裴有羲捏着胡子坐在主位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显然他这儿没有多余给唐佑倒茶的人。

            “大人要问什么只管问,唐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唐佑直奔主题。

            裴有羲撩起眼皮扫他一眼,这小子倒是不像他爹那么拐弯抹角磨磨唧唧。

            “也没什么,”裴有羲放下茶盏,“唐公子可认识醉花楼的张玉娘?”

            “不认识。”

            裴有羲习惯性的摸摸胡子,“那就奇怪了,张玉娘一个醉花楼的老鸨子,大半夜不在醉花楼待着跑到你们贤昌伯爵府附近干什么?更何况那夜宁远大将军还宿在醉花楼,她不更应该好好招待吗?”

            这话与其是说给裴元清听,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唐佑平静道:“路是大家的,谁想去哪都是各人的自由。”

            裴有羲暗戳戳瞅他,这小子真会说话,和他爹一个样。

            裴有羲也知道凭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猜测定不了贤昌伯爵府的罪,他更没有刁难小辈的打算,自己的儿子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要为难唐佑,他做爹的还是要信守承诺。

            他挥了挥手,让主簿停笔。

            接下来的对话就是私话,不用记录在册。

            “这个张玉娘我盯了很久。”裴有羲突然出声。

            主簿和唐佑皆看向他。

            唐佑隐藏的深,面上波澜不惊,主簿却控制不住惊掉的下巴。

            刚正不阿的大人居然盯着一个老鸨子?!这是他一个小小主簿可以听的?!

            裴有羲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纠正道:“我派人盯着!”

            哦~主簿收回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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