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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里彻底空了一块,甚至血淋淋的,像被扎了一把刀子在里面狠狠的剜过,破开一个洞穿的巨大伤口。

        头晕目眩的感觉再次传来,她的身体摇晃着,她强撑着精神寻找支撑点,模糊中她看见傅琛直挺地坐在那里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与他毫不相关的人。

        最终,她还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前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她扬唇苦涩一笑。

        “是因为林依晴怀了你的孩子吗?”这个问题,这些天挥之不去的萦绕在她的心头,也许是一种执念,她就像问个清楚。

        傅琛俯下身子,他冰凉的手落在了沈怀倾的后颈,扣住她的脑袋向后拉,迫使她不得不与傅琛面对面,那一双眼睛就像一潭暗藏漩涡的黑水。

        “当然不止这个,你知道我去法国见到谁了吗?”傅琛刻意压低声音,带着些许危险的口吻。

        沈怀倾的头发被傅琛攥在手里,头皮传来阵阵痛意,她强压住眼泪,喉咙哽得生疼,胸腔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箍住,痛的不能呼吸,褐色的瞳仁被水雾遮挡住。

        “沈怀倾对吧?”

        傅琛用打量猎物的眼神看着她,薄唇抿出一丝凉意,眼角下垂,满脸戾气。

        “是的,你们还真是像,我原本以为你会是沈家的私生女之类的,没想到你竟然就是个社会最底层的打工妹,还有个精神病的妈。”说着,傅琛的手从后面握住了她的咽喉,一点一点的收紧力道,慢慢把她从地上提起来,眼底暗藏着暴怒:“害我在你身上浪费这么长时间。”

        宋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正在逐渐变得稀薄,她又一次看到了那天傅琛在办公室看她的眼神,无情,狠辣,不掺杂任何一丝感情。

        内心和身体的双重疼痛使她的泪水翻滚而出,淌过脸颊,留下一道道湿湿凉凉的泪痕。

        然而事情并不像上次那样,傅琛很快就放开了她,狠狠地将她甩在地上,抽出桌上的湿纸巾擦拭着双手,眼神里满是厌恶。

        宋徽猛地被放开,赶紧大口的呼吸着,嗓子传来灼烧感,她抑制不住的咳嗽。

        她倔强的擦去脸上的泪水,木然的坐在地上,猩红的眼眸紧盯着傅琛,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

        “那你走之前那晚说的话都是假的?”

        “我是该说你聪明呢?还是愚蠢呢?”

        “我不先稳住你,怎么能安心的出国调查呢?”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爱上你吧?”

        傅琛的眼深沉的如同幽潭,轻蔑地望向宋徽,他的声音尽显低沉,凉薄又冷戾。

        他的言语如刀,刀刀见血,刺得宋徽五脏六腑都血淋淋一片,疼痛难忍,眸子里含着的两滴清泪落了下来,划过苍白姣好的面庞,挂在她小巧精致的下颌上。

        她强撑着站了起来和傅琛处在同一水平线,平视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

        “好,那就离婚吧。”

        傅琛微微一滞,他可能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

        “我明天就会搬走,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先别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宋徽漠然的看着他,声音嘶哑的就像一块布从中间扯开一般。

        “好。”傅琛倒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纠缠,果断地同意了。

        傅琛望着宋徽离去的背影,娇小单薄的身影显得萧条而孤独,让人忍不住的心疼,他的眼底爬上了一层说不出的痛苦。

        宋徽回到了客房,她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就连这么点要求她现在都无法达到。她就这样呆滞地坐在窗前,一直到天边翻起了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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