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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惜文敏锐地发现,上马之后徐文朗原本略有些轻浮的气场顿时一变,整个人犹如一柄没有出窍的宝剑般锐利。

        他眼神犀利,眸中射出熠熠的光彩来。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徐文朗挽弓射箭,对准百米开外的一个红灯笼直直射去。

        在距离起点的100米处,只有10个红灯笼挂在那里。唯有射中红灯笼者,才可以进行比赛的第二项——御马。

        这一箭他自信满满,打猎时那些活物都不在话下,区区一个死物,他还射不中吗?

        但意外往往就是来得这么出人意料。

        在徐文朗的箭矢即将射中一个红灯笼时,另外一根尾部绑着蓝色彩带的箭矢,突然飞速超越了他的箭矢,狠狠插进了一个红灯笼中。

        用力之猛,甚至将那个挂在树上的红灯笼射落在地。

        他的瞳孔一瞬放大,转头看去,便见一穿着粗布衣衫的学子骑着马,飞速从他眼前掠过。

        此时,他那根尾部绑了红色彩带的箭矢也终于狠狠插进了红灯笼。

        他一咬牙,也迅速驱动胯下战马追了上去。

        “哇——”

        观众席中爆发出一连串震天的惊呼声,许多围观百姓甚至都激动地站了起来。

        “射中了!射中了!天哪,那两个人的速度好快!”

        “几乎是前后脚,就差了一点,唉,太可惜了!”

        “后面的第三名也追上来了,天哪,今年的比赛可真精彩!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君子之赛,我简直要以为自己看的是什么武将的比赛呢。”

        三月还有些凛冽的寒风哗哗地刮在脸上,徐文朗看着前方那始终快了他半匹马身形的人,眸中射出惊叹之色。

        不过,他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的!

        马儿一跃,跨过了300米的警戒线。接下来终于到了骑射环节,便是在不断移动的马匹身上射中天上的鸟禽爪下系着的布条。

        一位衙役打开笼子,二十多只不知名的鸟禽扑棱棱挥舞着翅膀,直冲云霄而去。

        它们的爪子上系着五颜六色的布条,天空也被这群鸟儿装点得缤纷了起来。

        徐文朗仰着头、举着箭,目光随着鸟儿不断移动。

        单纯的射中鸟儿,和在不射伤鸟儿的前提下射中鸟儿爪上的布条,这中间的难度差异不是一星半点。

        仰头举箭的动作持续太久,徐文朗感到自己的脖子和双眼都是一阵发酸。

        他情不自禁眨了一下眼睛。

        就在闭眼的刹那,一阵破风声在他耳畔响起。

        他急忙睁开眼,便见一只鸟直直向地面坠去,它爪上的布条中正插着那熟悉的,尾部绑着蓝色彩带的箭矢。

        !

        冰冷的风刮在徐文朗脸上,让他感到就像打脸那样疼。

        他顶了顶腮帮子,只感到一阵牙酸。

        这时,他看中的那只小鸟突然在半空中拐了个弯,他连忙收回视线,手指一松,弓箭便带着凛冽的风飞射而去。

        鸟被弓箭的力度带了下来,他却没有去看自己的战利品,而是转头看向了身侧那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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