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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正要开口替穆惜文挨板子却慢了一步的穆富阳愣了,作为当事人的穆惜文也愣了。

        她见魏子隐从始至终根本都没看她一眼,不由扯了扯他的衣袖。

        “魏子隐,你干嘛?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婚约是假的?”

        魏子隐闻言冷冷瞥了她一眼,“放心,我记得。”

        “哎呀!那你在干嘛?”穆惜文一推对方,“不用你替我,你身体还没我好呢。再说了你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要院试呢?现在受伤了到时候我给你抬进去考吗?”

        听见穆惜文说自己身体不如她好,饶是冷漠如魏子隐也不由黑了黑脸。

        “啪!”龚其在上面愤怒地一拍惊堂木,“胡闹!你们把公堂当什么地方了?哪容得你们在这推来阻去的,再耽误下去两个一起打!”

        穆惜文赶紧使眼色让魏子隐下去。

        “不好意思,我来!我来!”

        龚其刚想重重一拍桌子,暗示行刑者重重地打,眼角却不经意扫过围观的人群。一个四十几许的中年男子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

        张学道怎么会在这?!

        龚其额上冷汗都冒了出来,看见师爷疑惑的眼神,他立马回神,轻轻拍了拍桌子。

        “行刑!”

        堂下的衙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龚知县明明这么生气,而且那女子状告的还是他的亲家,他却命令他们轻点打。

        但上头的命令听从就是了,他们也懒得考虑那么多,当即就将板子看似重重落下,其实却没几分力气地打在穆惜文身上。

        穆惜文原本还运起劲准备硬抗这三板,看龚其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要下黑手,谁知道板子落下来却根本就不怎么痛。

        ?难道是她小人之心了?穆惜文暗暗谴责了自己一秒。

        很快,三大板就行刑完了,穆惜文装作一瘸一拐地爬起身,穆富阳赶紧上前扶起她。

        一低头,她就看见奄奄一息的穆岳眼圈通红、一脸哀痛的样子。她狠心假装无视,现在她需要卖卖惨,阿爹那就只能先让他心疼着了。

        见穆惜文一个弱女子硬扛着挨了三大板也要替父申冤,围观者无不动容,更有人大声喊起来:

        “还她清白!还她清白!”

        这句话引起了连锁反应,那些多愁善感的妇人也声援起穆惜文。

        “知县老爷可一定要好好审!不要因为易府是老爷您亲家就包容他们!这小姑娘多不容易啊!”

        龚其听得惊堂木都要捏碎了。

        “肃静!穆氏,你状告易迁纵容家仆殴打你父,致其重伤,还状告他擅动私刑?”

        “是的!”

        龚其又扭头看着一旁高傲地仰着头,用不屑的眼神扫着众人的易迁。

        “易老爷,你状告木工穆岳趁着来你家做活的时机,里应外合,盗窃你家上千财产?”

        “对!”易迁满是肥肉的脸上没有丝毫担忧,因为他人证、物证俱在!

        “可有证据?”龚其没管原告穆惜文,反倒明里暗里偏着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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