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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惜文老神在在,“易东家管理吉祥酒楼十多年,一直将其经营成安阳县首屈一指的大酒楼,想必对自家厨师的厨艺很自信。就算是尝菜,也会只品尝河蟹,对落苏想来是不屑一尝的。

        而且你是在悠然居的新菜品推出后才急急去市场上购买河蟹的吧。安阳县内虽说有一条河,但毕竟不临海,海鲜还是比较稀缺。所以悠然居能跟平常一样推出五十份新菜品,吉祥酒楼却只能做出十份新菜品。”

        易东家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围观百姓也反应过来其中不正常的地方。

        “对啊,往日悠然居都是限量五十份,但吉祥酒楼从来不会限量。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吉祥酒楼慢了一步买不到河蟹了,怎么会只做十份?”

        “如果这落苏河蟹真的是吉祥酒楼想出来的,没道理他们还备不齐材料吧。这样看来……”

        穆惜文没有放过易东家,她乘胜追击,“本来悠然居老老实实做生意,也不敢招惹易家,对于吉祥酒楼盗窃配方并倒打一耙的事也是再三忍耐。

        但没想到我们的一再容忍,竟会让吉祥酒楼失去了对食物安全的敬畏心,为了追逐利益,将有毒的食物高价出售。既然如此,今日,我们悠然居势必要为自己夺回清白,给无辜中毒的百姓一个交代!”

        易东家的脸颊不自然地抽搐着,听到百姓的质疑,他的心直往下落。就算他可以和龚知县联手送穆惜文进大牢,但失去了百姓的信任,吉祥酒楼迟早会垮,他也就对易家没作用了。

        他突然转头,直勾勾地盯着人群中的王佩云,在对方有些慌乱的神色中,毫不犹豫地说:

        “这位姑娘便是将配方售卖给吉祥酒楼的人,她说这些配方都是她苦心钻研出来的,而悠然居的二东家与她是同村之人,所以配方不小心被泄露了出去。

        这一切都不关吉祥酒楼的事,我们也是苦主,光是购买配方,吉祥酒楼就耗费了上百两银子。”

        他知道王佩云是龚其的干女儿,但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要想把吉祥酒楼摘出来,就只能将一切都推到王佩云身上,再者他也没有乱说,这可是王佩云的原话。

        被无数异样的视线注视着,王佩云顿感如芒刺背。

        她在心中狠狠唾骂了易东家一番,随后摆着弱风扶柳的身姿,面带忧愁地走到堂下。

        龚知县瞧见自己的干女儿也被牵扯进来,当即眼角就狠狠一跳,简直想将易东家拖出去打一顿。

        “民女王佩云参加知县大人。”

        “咳咳,起来吧。”和声唤起王佩云后,龚其又厉声面对穆惜文:“你可是盗窃了这位姑娘的配方?”

        穆惜文深吸口气,忍下暴打龚其的冲动。“龚大人,我是原告好吧。王佩云,你确定是我盗了你的配方?”

        王佩云面带不忍,开口说道:“阿文,回头是岸吧。我们是同村好友,我研发那几道菜品时从来不会刻意避开其他人,但我没想到你竟然……”

        穆惜文一个白眼翻上天,“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你就说栀子花蜜饯那道甜品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研发的。”

        回忆了一下悠然居最开始推出栀子花蜜饯是八月初,王佩云便道:“七月份的时候。”

        就算说谎又如何,穆惜文又拿不出证据,这个时间还不是任她自己说。

        她还在暗自得意,却听穆惜文道:“可是我在五月就已经开始售卖这道甜品了。”

        见她脸色微变,似要开口质疑,穆惜文直接堵了对方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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