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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长,学生没有,学生真的没有!”他重重跪在地上,抬头泪眼蒙眬地说:“学生也不知道廖同学为什么一直看我不顺眼,总会带着其他人欺辱我,这件事书院的很多人都知道。

        学生不想因为这种事打扰山长,所以一直忍耐着,却没想到廖同学竟然变本加厉。今天如果不是山长恰好在,学生——”他说着,又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廖志良愤怒地抬起头,眼中是毒蛇一般的冰冷恨意,“好你个贱人,竟然还敢冤枉我!”

        他嘴里还喷着污言秽语,一只拳头就猛然砸在了他的脸上。

        “你个畜生再骂一句试试!”徐文朗拎起对方的衣领,一拳接一拳毫不留情地打着。

        一旁的唐钦风脸色微变,但看到廖志良被打得满地乱滚的狼狈模样,还是冷哼一声,没有上前拉架。

        最后还是方正中见廖志良实在被打得太惨,这才皱着眉喊停。

        躺在地上的廖志良还在叫嚣着:“你们这群狗东西,竟然敢打!我信不信让你们在泰安府混不下去!”

        方正中失望地闭上眼,叹息着摇了摇头。

        “廖志良欺凌同窗、冤枉无辜,事后更不知悔改,言语威胁,智儒书院没有你这样的学生,马上离开书院!”

        廖志良的威胁声一消,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方正中。

        在发现对方神色严肃,没有一丝一毫回旋的余地之后,他疯狂地狞笑起来:“哈哈哈,方正中,你个老东西,竟然敢将我逐出书院!你是忘了明年三月各大书院的比试了吗?没了我,你这个狗屎一样智儒书院拿什么和鸿惠书院比?

        你可别忘了,易知府去年可是下过最后通牒,如果明年智儒书院还是不能进入前三甲,你辛辛苦苦一手操办的书院,可就要被勒令关闭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恶意,幸灾乐祸地看着脸色灰白的方正中。

        “老东西,我警告你,就算没有了智儒书院,也多得是书院求着让我进去,我是给我爹面子才处处忍你几分,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没了我,你的智儒书院就等着关门大吉吧!现在只要你求着让我回书院,并且将这四个狗东西全部逐出书院,那我就当没有今天这回事。”

        低头垂泪的苏冶攥紧了拳头,他的眸中满是无措与惶恐。

        愤怒中的徐文朗差点又抑制不住他的脾气他愤怒地对廖志良吼道:“你个畜生,竟敢威胁山长!无论怎么说,书院也教了你几年,你不思报恩就算了,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狼心狗肺的话。”

        廖志良志得意满地觑了徐文朗一眼,但他的自得下一秒就被打得稀碎。

        只听方正中用好似老了十来岁的苍老声音缓慢却坚定地说:“就算书院真的关闭,老夫也不可能还容忍你这种败类继续待在书院之中。你走吧,我方正中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得意的面具四分五裂,震怒、恨意在廖志良脸上交错。

        他紧咬着下颌,从喉中吐出几个字:“好!我记住你们了!苏冶、魏子隐、徐文郎、唐钦风、方正中,还有智儒书院,你们等着吧!”

        他狼狈地爬起身,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摆,头也不回地朝着山下走去。

        待廖志良走远,方正中原本挺直的身躯顷刻变得颓然,他整个人满是落寞,语气也变得沧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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