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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婆婆以为消除记忆的阵法对女子而言,会持续很长时间。

    可是,也仅仅几年过去,女子的记忆就出现了漏洞。

    “淑婆婆,你这张脸是怎么保持的?我在梦中梦见过你曾经也是这个模样,那个时候,我好似带着我家两个孩子也是这样这样同您闲话家常。”

    女子同淑婆婆一起坐在她家门口,本来正在嗑瓜子,不知道哪一瞬间哪个场面刺激到她脑中的画面。

    唉!

    淑婆婆叹了口气。

    终究是孟婆汤喝少了。

    “瞧你说的,我这老婆子还能长生不成?”老婆子指了指在她膝下的一双儿女,“你瞧,他们这不是玩得正欢吗,你该不是现实和梦境搞混了吗?”

    “真是搞混了吗?”

    淑婆婆神色无常,甚至还能如常反问,直接叫她怔愣在当场。

    当夜,淑婆婆就加固了阵法。

    可是这个记忆的阵法在女子身上却也只是撑了几十年。

    四十年后。

    还是那个屋檐下。

    几个婆婆在淑婆婆门口搓麻将。

    隔壁探出一个头,圆头虎脑的小家伙,“奶奶,别玩了,吃饭了。”

    “大牛,快点催你奶奶,一会儿饭凉了。”院内传出苍老的声音,那是大牛的爷爷。

    曾经爬墙头的小孩,跳墙来去自如的女子,现在已经应了奶奶。

    但是越大越爱玩,大牛奶奶摆摆手,冲自己孙子说:“饭给我留锅里就行,这一场我要大杀四方,将你淑婆婆的钱赚回来给你买糖吃。”

    大牛奶奶从小喊淑婆婆,可是她老了之后,其孙子也是称呼淑婆婆。

    场上几位婆婆并未有丝毫的异常,甚至觉得理应如此。

    没人知道,这是因为他们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在发生改变。

    大牛说:“爷爷炖的大鹅,奶奶,你晚来一会儿,我们就吃光光!”

    “你个兔崽子!”本来还坚持再玩一把的大牛奶奶瞬间站起身,“不玩了,不玩了,吃了饭再玩,这麻将什么时候都能打,但是这肉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趁着我现在牙口好,得多吃两口,这样才会回本!”

    大牛奶奶吃饭是吃了名的慢,别看她做什么都风风火火的,可是在吃饭这方面是出了名的细致。

    她是第一个坐在餐桌前的人,也是坐到最后的人。

    当她啃完最后一块肉,其孙子一阵风风火火的跑来,“奶奶、奶奶……”

    “奶奶在呢,慢慢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了呢,乖孙,你想说什么,慢慢说。”

    大牛急喘着气,膝盖微微弯曲,双手撑在膝盖上,他低头缓了缓气,随后指着门外,“那个、我们村子里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妹妹,一个叔叔带着一个妹妹,刚刚去了淑婆婆家……”对面。

    大牛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就好似一阵风刮过。

    大牛再眨眼,原地哪里还有她奶奶的影子。

    只听院内他爷爷的声音响起:“你多大的年纪了,还跳墙……”

    大牛追出去,刚好看见她奶奶的跳入对面,身影顿时消失。

    他学他奶奶,却被他爸爸一顿抽,“走正门,跳院墙像什么样子。”

    “那我奶奶刚刚还……”

    “管不了你奶奶,还不管不了你了?”

    大牛乖乖的从正门走。

    尚未走到淑婆婆家,他奶奶就从对面走出来,作势就要拧他的耳朵:“你不是说,淑婆婆家来了一个叔叔和一个妹妹吗?”

    大牛欲解释,抬眼看见对面站着的漂亮妹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奶奶,示意他奶奶往对面看。

    也就是这个时候,两三岁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出现在大牛和他奶奶眼中。

    小姑娘明明两三岁,可那双眼睛却如清泉般清冽,像是会说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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