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老人家长叹一声：“小丽从来就没有管过工厂。这个工厂，一直都是小丽父亲管的。五年前，小丽和华宏结婚以后，华宏就到工厂里开始跟着小丽父亲学习。两年前，小丽的父亲去世，这个工厂就彻底归华宏管了。”
柳湘南皱眉。
本来以为姚丽还管过工厂，没想到，她连管过都没有管过。
事情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这两年，我们这个工厂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钱都被华宏和他那个贪得无厌的妈给卷走了。说实在的，柳小姐，我不太建议你们和我们工厂合作。并非是我看不得小丽过好，而是因为这个工厂，已经不是小丽爸在时候的光景了。自从华宏全面接管工厂以后，工厂里的卫生还有生产线上用到的器材，以及棉花等等，全都是以次充好。本来我们这个牌子就是小众，但是因为价格便宜，质量不比大牌差，所以我们在本地的超市，卖的还不错，也能维持下去，还能赚到一些钱，可是一年前开始，因为产品不透气，还有的有虫卵，连本地乡村的小卖部，都已经不流通了，而且公司的钱，也已经都是赤字了。”
“那姚经理知道这些事情吗？”
老人家摇了摇头：“事情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曾经试着和小丽说，但是小丽那个时候吧……”
回想起那个时候的状态，老人家再次叹息一声。
“她志不在此，她不管公司的事情，只要吃喝管够，眼里除了老公和孩子，其余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想管。”
柳湘南心沉了沉。
她好像明白了一个道理。
商场上，不该心软。
对商场上的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一时间的同情，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源源不断的麻烦。
……
“华宏！你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陌生？我们是夫妻啊……”
姚丽现在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枕边人竟然存着抛弃她，甚至是想要将她搞死的心态。
三天前，她和柳湘南见完面以后，想了很多事情。
她想要自己奋斗起来，想要把父亲留给她的工厂越做越大。
于是，她第一次问了华宏公司这些年盈利和支出的情况，想要看账本。
结果华宏就像是被人捏了肺管子一样，在家里摔了很多东西，说他这些年来在外面奔波有多么不容易。
她这个做媳妇的，不理解他就算了，还怀疑他，要看账本，是不信任他。
婆婆知道两人大吵一架后，在电话里骂她生不出儿子，不会下蛋云云。
姚丽内心很崩溃，于是她选择了妥协不看账本。
只是交代华宏把工厂内的卫生整理一下，省的柳湘南来考察的时候，会不满意，从而放弃和他们合作。
华宏在电话里说的好好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她没想到，居然全都是骗她的！
也怪她，没有亲自检查。
“夫妻？呵呵……”
华宏一脸冷漠的看着姚丽：“瞧瞧你现在的状态！黄脸婆，又胖又丑还漏尿，我华宏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才会眼瞎了和你在一起！”
姚丽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作响。